作者:佚名
第一部分:时评文章评析
心不厌细:《舌尖上的中国》为什么红
(杨葵)
一部纪录片红成这样,出乎很多人意料,包括总导演陈晓卿,他反复在公开或私下场合表示,《舌尖上的中国》于他而言,只是一部正常而普通的纪录片而已,他不赞成关于该片的溢美之词。这在当下是一种难能可贵的创作态度,有事儿说事儿,不漫无边际,专注本职工作。依我看,这也是“舌尖”的内在风格——实在。
(析:“舌尖”红,是个人人都认同的结论。此处再加上导演的“现身说法”,似乎更证明舌尖的内在风格。说“实在”之论“深刻”,似乎有“溢美”之嫌。但对于“舌尖”来说,正是恰当,而且对于当下的一些人的作为和一些作品的制作,“实在”两字也正是他们最为缺乏的。)
但今天来说“舌尖”为什么这样红,还是要从文化角度说。这又分虚实两面。
(析:这里似乎还不满足于“实在”的说法,要从“文化”的角度来论,而且又分为“虚实两面”,看来,细致分析的一个法门就是“分而析之”。)
虚的一面从梁启超说起。梁启超曾总结有清一代的学术思想,一言以蔽之曰考证,曰总结。如果把今天放回历史大坐标中观察,无论是学术还是创作,都还在考证、总结这一脉络的延续位置。我们这辈人的悲哀之一是创造力贫乏,也许只配来总个结、考个证。从这一点说,“舌尖”握住了时代命门,它把几千年中国人舌尖的滋味,做了一次泛泛的总结和考证。又因它选取的角度既灵且巧,态度务实低调,就在隐秘的潜意识层面合上了时代节拍,击中了每个观众。
(析:虚的方面,概括为“考证与总结”,这种方式合了时代节拍。虽然结论有些丧气,不过,也能服人的。)
这是虚的层面。至于实的层面,要突出一个“细”字来讲。这与前边的虚谈仍然一脉相承——总结、考证,本来就是在细节上下功夫。
(析:于此处,似乎文章的主心骨才显露出来。毕竟题目已经露出“端倪”:心不厌细!)
来说细的。前两日与友人聊天,感叹近两年突然冒出那么多既有钱又有闲之人,在各个领域内下功夫地玩,深入地玩,大到朝圣、养生;细到香、茶、木头、瓷、陶,甚至鉤瓷鉤壶,都玩到登峰造极的程度。这也是时代特色之一。
(析:说细,仍然从当下人的表现说起,有钱有闲,时代特色。)
曾经的中国人太细了,最近读过清代文震亨的《长物志》,看看目录就知道那时文人之清雅,到了多细的地步。单说文房用具,也就是书桌上摆的玩意儿,笔格、笔床、笔屏、笔筒、笔船、笔洗、笔觇、水中丞、水注、糊斗、蜡斗、镇纸、压尺、裁刀……还有很多;现代人呢?以我此刻书桌为例,电脑、圆珠笔、即时贴,没了。
(析:文人之“细”,文房之宝,可称“手尖”上的书房。)
“舌尖”领人在味觉上向更细处一步步地探掘,重拾我们曾有的静心、细心、耐心。眼耳鼻舌身,色香声味触,每一项往细处探掘,都有太平洋一样广阔的境界,心不厌细,只看你能走多远。
1 2 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