核心提示:父亲是个爱面子的人,每当听歌曲的时候,他就把窗子打开,把录音机放在窗台上,声音拧到最大,这样路过我家的邻居就都知道我家买了录音机。要知道那个年代不是谁家都拥有录音机的,每当听到从我家录音机里流出的音乐响彻整个街道时,别提父亲有多高兴了。
上世纪八十年代,电视里常播着一段广告,一个身穿黄衣白裤的青年伴着录音机里汩汩流出的音乐劲歌热舞,受到当时广告的影响和对音乐的喜爱,当时还很年轻的父亲愣是背着母亲向别人借钱买了这么一台“燕舞牌”录音机。
买回录音机的父亲欢天喜地,如获至宝,生怕这宝贝到了我家受了冷遇,每天拿着小刷子刷个十几次,摆在家里最显眼的位置,那时家里条件差,爸爸这样鲁莽的行为本来母亲是反对的,但看到父亲像个孩子似的痴迷便也不那么抱怨了。
有了录音机,父亲的生活好像注入了一颗兴奋剂,每天下班后迫不及待地摆弄他的“宝贝”,掸掸灰,按按这,弄弄那,父亲还买回了一些磁带:《编花篮》、《冬天里的一把火》、《妈妈的吻》……记忆里,这些歌曲是那么的耐听,父亲是个爱面子的人,每当听歌曲的时候,他就把窗子打开,把录音机放在窗台上,声音拧到最大,这样路过我家的邻居就都知道我家买了录音机。要知道那个年代不是谁家都拥有录音机的,每当听到从我家录音机里流出的音乐响彻整个街道时,别提父亲有多高兴了。
渐渐的母亲也开始接纳这个新到来的“客人”了,她要父亲教她如何收听广播,父亲故意卖关子不教她,直到母亲答应不再抱怨他买来这个物件时,父亲才兴高采烈地教给她。学会了收听广播,母亲成了新闻爱好者,每当提起新近发生的国内外大事她都能说出个一二,有时干活的时候母亲自己也会拧开录音机,用她的话说:“有点音乐干活起劲,好像也不那么累了!”
我了解到录音机除了放歌还有别的功能是在父亲给我录音后。一天,父亲拿着盘带子在我眼前一晃,我接过去,前后翻了翻见什么也没有,便说:“爸爸,这怎么是空白的呢?”爸爸笑着说:“这叫录音带,是专门用来录音的,像我们说话、唱歌都能录到这带子里!”能把自己说话的声音像歌星那样录到磁带里我还是第一次听说,“我要录音,我要录音!”我高兴的跳起来,爸爸把我抱进屋,把门窗关上,按下按钮,示意我可以录音了,我唱了一首老师刚教的《我爱北京天安门》:“我爱北京天安门,天安门上太阳升,,指引我们向前进!……”唱完歌,爸爸又让我背诵了几首古诗,他自己也录了几首歌,一旁干活的母亲也被父亲拉来唱了一首《东方红》。唱完后,父亲把带子倒过来按下按钮,全家人都屏住了呼吸,当听到我稚嫩的童声从录音机里传来时,大家都露出了欣喜的表情,一直听到最后,每当听到谁的歌声跑调的时候,大家都笑的前仰后合,那天全家人都陶醉在录音机带来的欢喜中。
一晃时间就到了2009年,录音机的鼎盛时代早已经过去,一些收听音乐的设备也更新换代,变得更加便捷、优化了,我家的燕舞牌收音机也已老化淘汰掉,那盘录音带也在后来搬家的途中不知了去向。但是那录音机曾使年轻的父亲得到了极大的满足,使我们全家陶醉过、欢喜过、感动过,这些美好的记忆在我们的心中是永远都不会褪色的。
本文摘自《辽沈晚报》2009年11月11日第A09版,作者:佚名,原题:古老美容术“绞脸”:姑娘出嫁前把脸上汗毛拔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