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2年3月25日,《》、《解放军报》等大报,均在头版头条位置刊登了同志为解放战争时期全军著名战斗英雄、爱兵模范生前所在连的题词:“尊干爱兵,团结奋进”,同时还发表了题为《和运动》的新闻资料。“”这个名字又一次响彻全军、全国,全军上下再一次掀起运动新高潮。那么,是谁?运动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具有这么大的影响力?
从蒋军“功臣”到人民英雄
1945年冬天,一个大雪纷飞的晚上,晋冀鲁豫野战军六纵五十二团一营营长郑文博和教导员武效贤蹲在一间小屋里听一连指导员汇报:
“我们连里一排一班新补充的战士同志,解放过来后一直不安心,工作不带劲,背后还发牢骚说:‘真是天晓得,我会被俘虏过来,的军队算个啥?几支破三八,一个连才两三挺轻机枪,一个营才两三挺重机关枪,兵又少,还把的王牌三十军吃了,真叫我有些不服气。你看这些兵,穿得破破烂烂,吃也是饱一顿、饥一顿的……"。
郑文博、武效贤听了,不由哈哈大笑起来。
“怎么,他不想干吗?”郑文博问道。
“是的。”指导员回答:“他说一支破三八、子弹几十发,真够呛,还不如回去扛机枪,打起仗来哒哒哒……那才够劲呢!”
“唔,原来是个机枪手。”武效贤开始注意起来。
“他是一名老机枪手,各种机枪都摸得很熟。和他一起解放过来的战士都叫他‘机枪圣手’,还说他打起仗来点子特多,在军队里曾多次立过战功,还得到过一枚勋章哩。”指导员又说。
“是王牌三十军的,又是机枪圣手和老蒋的‘功臣’,看不起我们,这也难怪。可是,到现在还有这样的看法,个性倒是不赖。”郑文博开玩笑说。
武效贤心想,营里倒有几支苏联造的硬家伙,老战士还没有一个能很好地使唤它,要是能使,并且愿意把他的经验和技术教给别人,那该有多好!他决定抽个时间去访访这个倔强的战士。
隔了两天,武效贤专门去了一连,刚进门,就发现一班的战士围在一起,聚精会神地看着一名蒙住双眼的大个子战士摆弄一挺机枪。他近前瞧了一会,那大个子战士双手麻利地把一挺苏式机枪上的零件一件一件地卸下来,随后又灵巧地一件件装上去。战士们都睁着惊奇的眼睛看着他,连称赞的话也忘了说。末了,那战士的嘴角露出一丝微笑,拉下蒙在眼上的手巾后,又用手指轻轻抚摸了一遍机枪,就象一位琴师抚摸他心爱的小提琴。
“教导员来啦!”班长发现了武效贤,并向他报告说,他们正在请表演装卸机枪的动作。
“他就是!”刚才那一幕,武效贤也看到了,心里就对他喜爱了几分。似乎有点紧张,站在那儿不知所措,武效贤过去按了一下他的肩膀,叫他坐下,他仍然站着,直到旁边的一个老战士对他说:“教导员叫你坐下啦。”他才不好意思地坐了下来。
“你喜欢它么?”武效贤指着机枪问。
“喜……喜欢。”
“那就给你用吧,不过你得把全班的同志都教会。”
“行!”
的回答简单又干脆,听不出一点虚伪的成份。武效贤觉得奇怪,这样一个纯朴可爱的年轻人,怎么会看不起部队?他被一块厚厚的手巾蒙住双眼,都能搞清机枪的任何一个细小部位,又是什么东西蒙住了他的心灵,让他看不清谁是亲人,谁是敌人?
刚开始,像大多数新解放战士一样,思想问题确实不少。主要是对当俘虏不服气。他曾跟别人说,有美国人帮助,地盘大,军队多,有飞机、坦克、大炮,解放军靠几条破枪,别想打败他们。
当时我军普遍开展的诉苦运动,是帮助新入伍战士提高阶级觉悟,认清谁是敌人、谁是阶级兄弟的一条非常有效的途径。部队休整时,所在部队也及时展开了诉苦运动。诉苦大会第一天,几个新参军的农民战士沉痛地控诉了被派和地主、恶霸剥削欺压的痛苦经历:有的父母被杀了,有的妻子被了,有的被逼得四处逃荒……讲到伤心处,台上台下一片唏嘘声,要翻身、要报仇的口号,从四面八方潮水般涌来。
起初,用怀疑的目光看待眼前的一切。但不久,此情此景就勾起了他对自己悲惨身世的回忆。他那红润的面孔开始变得有些苍白,他低着头,双手不住地揉着衣角。散会时,他的眼睛红红的。
第二天,第一个走上台去,一字一泪地控诉了的统治给他一家带来的悲惨遭遇—
1920年出生于安徽省阜阳县王东店村一个贫苦农民家庭,家中有父母和一个弟弟,全家靠租种地主王三堂的三亩薄地度日,生活十分艰难。他无法像富家孩子那样上学读书,很小就不得不打草拾柴、参加田间劳动。后来,父亲因地租太高同地主王三堂吵了几句,竟被打成重伤。13岁时,父亲含恨去世。自此,母子三人只好靠乞讨度日。
1939年7月,19岁的,被保长绳捆索绑抓去当了壮丁。他思念母亲和弟弟,曾三次逃跑三次被抓回,每次都遭到毒打。后来,母亲和弟弟在外出要饭时下落不明。
吐了苦水,感到和同志们都是穷苦兄弟,与大伙拉近了距离。同时,经过长时间观察体验,他切实感受到解放军与军队是两种性质完全不同的军队。 1 2 3 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