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江是水浒里的好汉,一生是个顶天立地的汉子,做的事情也都是惊天动地的。似乎宋江有点不食人间烟火,其实宋江也有平常百姓时候的状态,宋江最为得意的便是做闫婆女婿的日子。那时候,没有打打杀杀,也用不着和人勾心斗角,只要能把母女俩伺候好便行了。
那时候的宋江很得宠,且看当时宋江在阎老婆子心中的位置:
宋江娶了阎婆惜做外宅,不经常去那里,哪知道阎婆惜心里另外有人。阎婆子见势不妙,为了拉拢小夫妻继续在一起,便想让宋江和阎婆惜干柴烈火那样熊熊燃烧,这样她这个做娘的也好放心。宋江立住了脚。阎婆把手一拦,说道:“押司来到这里,终不成不入去了!”宋江进到里面凳子上坐了。那婆子是乖的。只怕宋江走去,便帮在身边坐了。叫道:“我儿,你心爱的三郎在这里。”阎婆惜以为是张三郎驾到,一看是宋江,便没有下楼。婆子笑道:“押司,我同你上楼去。”阎婆就床上拖起女儿来,说道:“押司在这里。我儿,你只是性气不好,把言语伤触了他,恼得押司不上门。闲时恰在家里思量。我如今不容易请得他来,你却不起来陪句话儿,颠倒使性!”看了阎婆惜仍然不高兴,又道:“你且和三郎坐一坐。不陪话便罢。不要焦燥。你两个多时不见,也说一句有情的话儿。”知道几个人干坐在这里没什么意思,于是说道:“没酒没浆,做甚么道场。老身有一瓶儿好酒在这里,买些果品来与押司陪话。我儿,你相陪押司坐地,不要怕羞,我便来也。”那婆子瞧见宋江要走的意思,出得房门去,门上却有屈戌,便把房门拽上,将屈戌搭了。宋江暗忖道:“那虔婆倒先算了我。”且说阎婆下楼来,先去灶前点起个灯,灶里见成烧着一锅脚汤,再辏上些柴头。拿了些碎银子,出巷口去买得些时新果子,鲜鱼嫩鸡肥鲊之类,归到家中,都把盘子盛了。取酒倾在盆里,舀半旋子,在锅里汤热了,倾在酒壶里。收拾了数盘菜蔬,三只酒盏,三双筋,一桶盘托上楼来,放在春台上。开了房门,搬将入来,摆在卓子上。看宋江时,只低着头。看女儿时,也朝着别处。阎婆道:“我儿起来把盏酒。”
这里便是阎婆的好处,阎婆和阎婆惜不同,她知道醋从哪里酸,盐从哪里咸,如果要是得罪了宋江,自己的好日子也算到头了。再者,宋江是自己的闺女婿,常言说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好看。
阎婆惜和宋江其实并不般配,虽然也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可两个人的婚姻并不快乐:
其一,两个人门不当户不对,宋江是当地的县吏,宋江又是当地的大财主,宋江娶阎婆惜,本来就是让她做小的。俗话说捆绑不成夫妻,这样的家庭岂不就是捆绑才成夫妻的吗?
其二,宋江不是不喜欢阎婆惜,阎婆惜花容月貌,人长得漂亮,又值青春年少,只是自己公务繁忙,一心想着挣钱干事业,免不了对家庭有些照顾不周。就因为来的次数少了,冷了阎婆惜的心,所以闫婆看出问题所在,希望二人重归就好。若能生下一男半女,更好。
其三,阎婆惜是色令智昏,她确实好了伤疤忘了疼,不知道当年是谁把自己从火坑里救出来。她本是个沿街卖唱的女子,地位是没有的。有了宋江的银子,有了宋江的地位,她才在当地名声显赫起来。不过人心不足蛇吞象,哪里会有知足常乐的。物质生活有了,阎婆惜重新审视一遍,才发觉,原来宋江又黑又丑,貌不惊人,又不会插科打诨,因此有好大的不乐意。
最宠宋江的人就是闫婆,当然她主要是娇宠自己女儿,宋江是她家的摇钱树,聚宝盘,可惜女儿被什么鸟爱情充昏了头脑,满脑子想的都是张三郎,不过娇宠也会娇宠人命,就因为阎婆子的如此做派,才让自己的女儿毁于宋江之手。如果知道这样的结果,阎婆子自然会痛不欲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