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乐鞋帽店15--凝视峡湾

By 柳浮云 at 2017-07-08 • 0人收藏 • 88人看过
  鞋帽店之凝视峡湾
  (金秋时分,滨海公路边的燕窝岭。灌木丛中,面对着悬崖峭壁下的大海,帽子吹长笛,手套弹吉它,棉鞋拉小提琴,正奏着格里格《皮尔·金特》中的“清晨”)
  棉鞋:喂!我说帽兄,你那个“口风”是不是有问题?声音发“扁”不说,还能听见“扑、扑”的吹气声……
  帽子:净瞎说!我的“口风”没问题!
  手套:什么是“口风”?
  帽子:这是吹笛子一类的专业术语。就是说你吹出的气息是不是对正笛子的吹孔,气灌的足不足?咳!说给你听也不懂?你又没吹过笛子……
  手套:嘿!这有什么!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呀?我就看你的嘴唇不是正对着吹孔的。再说,我也听出你不像人家吹的那么声音圆润……说真的,你还非要我们奏格里格的“清晨”,可你吹的一点儿清晨的感觉也没有,倒像是黄昏……
  棉鞋:就是!这家伙总不承认自己的“口风”问题,我都说过他好几次了。
  帽子:你们知道什么呀。其实,我是有病的……我面部神经麻痹。
  手套、棉鞋同声:哦——!你有病!
  帽子:是呀!
  棉鞋:(煞有介事地)面部神经麻痹,知道、知道。老百姓管这病叫什么来着?(装做思考样)叫——“熟鸭病”!
  帽子:什么?
  手套:煮熟的鸭子——嘴硬!
  帽子:我把你们这两个……
  (帽子举起长笛欲打,手套、棉鞋忙举起自己的乐器挡)
  棉鞋:帽兄!老大!你好!你牛!你对!千万别打!你是属金的,我俩却是属木的呀……
  帽子:俩小坏蛋!真拿你们没办法……
  (三笑)
  帽子:你们看,格里格的故乡挪威,就应该和咱们现在看到的差不多吧?
  棉鞋:不!不一样!挪威那儿是典型的冰渍地貌——什么山峦起伏呀,瀑布奔腾呀,咱们这儿有吗?尤其是沿海一带那峭岸陡险……当然,这和咱们现在看到的有些相似……但是……
  手套:你怎么也来“但是”了?
  棉鞋:别打岔!但是,挪威最有特点的是什么呀?是“峡湾”!
  帽子:对!记得上音的廖乃雄教授过去有一篇介绍格里格的文章,名字就叫《他永远凝视着祖国的峡湾》……
  手套:(对帽子)别打岔!
  帽子:嘿——!(笑着摇摇头)
  棉鞋:在地图上我们也能看到,挪威南半部的海岸线就好像锯齿一样。其实就是海延伸到陆地里来了。在挪威,这种“峡湾”太多了,最长的蜿蜒延伸也有150多公里!见过咱们的长江三峡吗?有点儿相似。因为峡湾的两岸也是陡峭的山崖,都是1000多米高的,水深也在几百米以上一直到1000多米的。又因为峡湾里是海,没有“流”,所以峡湾的水清澈碧蓝,像湖泊一样平静。
  帽子:是那样的啊……那真是太美了!
  手套:我说,你怎么知道的?你可是连三峡都没去过的呀!
  棉鞋:我呀,从小就喜欢地理。我还喜欢研究地质问题呢!
  帽子:哎唷喂!真不捡(简)一颗蛋(单)呀,咱身边什么时候还冒出个地质学家来了!
  手套:鞋嘛,总是要研究地的嘛……
  棉鞋:还说!
  (棉鞋去呵手套的痒,两人又乱成一堆)
  手套:我常听人说,挪威多雾,而且经常在出太阳时能见到金色的雾。
  帽子:这个呀?还记得咱刚奏的“清晨”里那个转调吗?
  手套:哦,我明白了。那个转调是从E转到#G,再转到B的系列三度转调。刚开始听时还只是感觉清晨的日出——太阳渐渐升起,经过老大这么一提示,我是有种感觉,有种万物蒙着金色的那种感觉……
  棉鞋:对了!就这个“清晨”里的系列三度转调有意思!要是个小三度的转调还好理解,大小调关系,关系近嘛!但这个大三度的转调,按常理就不可理解,属于远关系调嘛。
  帽子:格里格虽然是在德国的莱比锡音乐学院受的音乐教育,受德国的门德尔松和舒曼的影响很大,更何况他年轻时也是舒曼的崇拜者;但他在创作上能打破一切清规戒律、不受任何约束和限制地运用他掌握的旋律、调式、和声,最关键的是他能时时以挪威民族的民间音乐素材为基础进行创作,我认为这才是最最难能可贵的!
  手套:就是嘛!我说这个“清晨”,一点也不像戏剧中说的那样,是非洲摩洛哥海岸的日出,倒是具有明显的北欧的山林风光那种静谧清新的味道。
  棉鞋:说起北欧民族风格来,就不由得想起安徒生的童话来了。就这个《皮尔·金特》里的《在妖王宫中》那段音乐,先以低音提琴的拨奏和大管断奏相结合,奏出了众精灵那诡秘的行进步伐声。接着,这个精灵主题以四小节方式不断重复着,又不断变换色彩,不断地增加乐器、增加力度,音区也依次升高,力度由pp一直膨胀到ff,速度也越来越快……哈!看过安徒生童话没有?想到什么了?
  手套:(兴奋地)《冰姑娘》!“在这冰堆下面,融化了的冰雪闷雷似的轰隆轰隆地朝山谷里冲过来。再下面就是许多深洞和大裂罅。它们形成一座奇异的水晶宫,冰姑娘——她就是冰河的皇后——就住在这宫里。”
  帽子:呵呵……安徒生童话的《冰姑娘》!呵呵……都有N年了?几乎忘了……
  手套:喂、喂、喂!什么N年了?你以为你多大了?N岁了?像那个“拿一匹马换回一桶烂苹果”的老爹?
  帽子:“拿一匹马换回一桶烂苹果”的老爹?
  手套:就是那个老太婆说:“老爹做事总是对的”那个……
  棉鞋:他呀!早就武功全废啦!现在也就是个抱着电线杆喘的熟鸭子了……
  (帽子先是佯怒,继而又笑,众笑)
  手套:你们注意没有?《皮尔·金特》第二组曲中的“阿拉伯舞曲”中的曲调,还是有很浓的挪威民歌味道的,虽然它名叫“阿拉伯舞曲”。
  帽子:就是。其实,这段和第一组曲的“安妮特拉舞曲”一样,虽然都是描述阿拉伯女郎,但都属于假设性的,是虚构的东方,是虚构的阿拉伯世界。因此在这里,格里格只是用了当时欧洲作曲家常用的所谓自己理解的那种“东方”色彩的音调,比如说里姆斯基-科萨科夫的《谢赫拉查达》交响组曲。但在这段里,我们还是应该注意到乐曲的中段,就是由弦乐器加三角铁奏出的那段旋律——这是一段弗里几亚调式的旋律,恰恰与现在我们所知道的阿拉伯音乐常用的调式一样!
  棉鞋:没错、没错!虽然与阿拉伯曲调相差甚远,但调式是相同的,尤其是整个旋律及弦乐合奏又都是极具迷人效果的……
  手套:太对了!这段简直妙极啦!我不管皮尔·金特是否被迷住了,反正我每次听到这里时都是被迷的死死的……“mi mi——”
  (手套闭眼学唱这段旋律,并用手做拉小提琴姿势)
  手套:我说棉鞋,什么时候你能拉出这种味儿来呀……
  帽子:又胡想什么呢你?他是拉大提琴的,这不被我逼着带小提琴来拉的吗?
  棉鞋:继续、继续!你让他说下去!是不是我拉出这味儿来了,就真能把人家穿沙丽蒙面的阿拉伯小妞给勾来了?
  手套:(仍闭眼做拉琴姿势)勾……记住!要勾就勾它一队来,一个俩的不够分……
  帽子:醒醒吧你!棉鞋,回去对他们家王姑娘说,就说他已经泡上了个阿拉伯妞儿了!
  手套:(忙睁眼,直摆手)别介!这玩笑可开不得!
  (三笑)
  帽子:那你们说,《皮尔·金特》里的“索尔维格之歌”迷不迷人?
  手套:好!绝对好!虽然皮尔·金特自私自利、任性、放荡,同时又耽于无边际的幻想,在外流浪多年,但他坚贞的未婚妻索尔维格却一直等他回来。第一主题的那种一往情深,那种忠贞不二,再加上第二主题那温存的希望,美呀!
3 个回复 | 最后更新于 2017-07-24
2017-07-23   #1
  迷人呀……
  棉鞋:荡漾着哀愁,洋溢着希望……温情的忧伤,执着的守望……亘古不变哪!
  手套:我说,挪威民歌都这么好听吗?
  帽子:这段音乐是格里格根据挪威民歌旋律创作出来的,也是格里格最为得意之作,他还把这个曲子称作是“一盏公众的明灯”呢。
  手套:可我怎么看到有的歌本上面写着是挪威民歌呢?
  帽子:格里格曾多次去挪威山区旅行并生活在乡间,亲自聆听民间歌手歌唱,山间牧人吹奏管乐,以及西部峡湾地带的民间提琴手奏乐。这些都使他日后的创作扎下了深厚的民族基础。因此他创作的音乐常常与真正的民间音乐难以分辨。就这首歌,格里格在他自己的浪漫曲集中就直接标注为“瑞典歌曲”,而在后来为男声合唱编的民歌集中,又被标注为“挪威民歌”。其实,整个《皮尔·金特》的配乐,无论是场景在阿拉伯还是在山妖洞穴里,又或是在海上,全都具有浓烈的挪威民歌风味呀!
  棉鞋:我也这么认为。挪威民间音乐有许多手法,包括持续低音、交错节拍——例如3/4拍和6/8拍的结合,以及各种调式旋律与和声,还有双倚音装饰,内声部的半音下行音列等等。格里格就是把这些巧妙地融入创作,才会有“索尔维格之歌”这种美妙的歌。
  手套:虽然在此之前,格里格就有过他那著名的《a小调钢琴协奏曲》,但他为易卜生的戏剧《皮尔·金特》的配乐,才是他打开欧洲音乐大门并走进世界的开始。1876年由他配乐的《皮尔·金特》首演就大获成功,在当地,一年之内就上演了35场!
  棉鞋:每个月演三场!哈!剧院老板可赚“翻”啦!
  帽子:严格说起来,《皮尔·金特》并不是易卜生的代表作。但是,《皮尔·金特》能够闻名全世界,绝对应该说是格里格的功劳!
  棉鞋:还有,早在《a小调钢琴协奏曲》之前,格里格就受到过当时国际上名气极大的李斯特的鼓励,当李斯特视奏了《a小调》后,更是大大赞赏。为什么?当然是基于民族主义的创作基础啦!
  手套:我查了一下资料,二十世纪末,挪威的人口才只有四百四十多万呀!这么小的民族,居然出了这么伟大的作曲家!
  帽子:说起也好笑,挪威真正独立是在1905年。而在此之前,先是丹麦的四百多年控制,后是瑞典的近一百年的控制。要知道,十九世纪的挪威,人口才一百多万哪。
  棉鞋:丹麦和瑞典?这倆国家也不大呀!凭什么控制挪威?
  手套:强迫联合呀!
  棉鞋:呵呵……参股、控股哇!是够可笑的,也够可恨的。
  帽子:其实,还是要说是格里格能坚定地扎根于民族的土地上,以满腔的热忱挚爱着自己的祖国和人民。按他自己的话说就是,“无论生或死我都要当一个挪威人”。他还说……哎呀,上年纪了,记不住东西了。手套,你记性好,肯定也知道格里格说过的话……
  棉鞋:等会儿!你刚说什么?“上纪了,记不住东西了。”这是格里格说的?
  帽子:我说我自己上了年纪了!咳!岁月不饶人哪……
  手套:得啦!还真的又喘上了你!这儿没电线杆子,您抱住我得了。
  棉鞋:别叫他抱你!回头让你们家王姑娘知道了,还以为你是“玻璃”哪!
  帽子:“玻璃”你个头哇!
  (帽子举起长笛欲打棉鞋,棉鞋躲开)
  手套:我看过些资料,格里格说过,“无论祖国的前途如何,要把我和挪威分开,那就等于割掉我的手臂和双腿”。
  棉鞋:这份感情是太真挚了!知道吗?二十世纪国际十大钢琴家埃米尔·吉利尔斯曾经这样说过格里格的钢琴《抒情小品集》,“这些曲子不仅是简单而且孩子气的音乐素描,他们还为所有的爱乐者开启了一个极度亲密的美好天地!”
  
2017-07-23   #2
  手套:听说过!大师吉利尔斯偶然从电台广播听了一次挪威民谣,印象极为深刻,令他晚年发掘了格里格的《抒情小品集》,录音制作了唱片。说老实话,格里格的这些抒情小品对于吉利尔斯来说,无论从作品还是从演奏技巧来说,差不多也只能够他拿来剔剔牙。但大师仍然对它情有独钟,恐怕还是发现了它们蕴藏了其他艰深作品所欠缺的那种纯真情感吧?
   帽子:是啊!所有隽永的传世名曲所共有的特质就是,音乐本身那种反璞归真的魅力。
   (峭壁下,几只海鸥鸣叫着飞过。手套拾起一个小石子扔了下去)
   帽子:知道我想起什么了吗?
   手套、棉鞋同声:《a小调钢琴协奏曲》!
   帽子:对!那时候,格里格才25岁!他是凭着对自己祖国的挚爱才写出来的。这部作品异常成功的关键,就在于他把挪威的自然风光溶汇到了自己的乐思中,形成了完全属于自己的那种独特的音乐风格。因此可以说格里格是在用音符来作画,把自然界的风雨云雪,日月星辰都变成了自己创造性的音乐语言。第一乐章那个辉煌的引子(唱《a小调钢琴协奏曲》引子)“梆——梆梆梆……”。管弦乐队的响亮和弦以及钢琴那急剧下行的演奏,立刻就把人带入到一种果敢决然的情绪中去。
  棉鞋:这一乐章的主部主题由两个乐思构成,它们交织而出从而形成的气氛,让人感到强劲的山风,茂密的森林,还有峭壁下翻卷着白色泡沫的滔天巨浪。说老实话,我更喜欢的是第二乐思那两个“三全音”的上行——紧绷绷地、迎着强劲的山风而挺立着……
  手套:你要是说不喜欢那个乐思反倒奇怪了!知道这不和谐的“三全音”又叫什么吗?“魔鬼三全音”!魔鬼能不喜欢“魔鬼三全音”吗?
  棉鞋:你!……你们不懂其中的乐趣呀……
  (棉鞋欲言又止地摇了摇头)
  手套:我最喜欢第二乐章!尤其是乐章中段,钢琴在高音区奏出那段旷人心肺的抒情旋律,就像一串水晶划过晴空一样……闭上眼睛吧,你就置身于那静谧的山林之中,置身于峡湾旁的峭壁之上——空气是那——样的清新,阳光是那——样的温暖妩媚,峡湾里的海水又是那——样的碧蓝……
  棉鞋:等会儿、等会儿!这词儿我怎么就那么耳熟呀?怎么感觉就像张卫健和苑琼丹演的电影《超级学校霸王》一样呢?他(她)们上了你的身了?
  (棉鞋伸手去摸手套,手套躲开)
  帽子:手套说的对!这段音乐确实是绝好的大自然的翻版。格里格正是在这里溶入了挪威民族那种与生俱来的情感与理智、开朗与平静相结合的性格,因此才在《a小调》里形成了既气势磅礴又细腻优美的音乐魅力。同时,音乐里也折射出一个挪威人特有的品质——人性的善良。不过,棉鞋,我倒觉得你还是应该更深的研究一下格里格的。
  棉鞋:为什么?
  帽子:谁都知道你最崇拜德彪西呀。其实德彪西也受了些格里格的影响啊。
  棉鞋:不会吧?我只听说德彪西曾把格里格称为“外裹雪絮的棒棒糖”。
  帽子:棒棒糖?这么苛刻的话也说的出口?
  手套:喂!帽子!真的吗?格里格影响过德彪西?
  帽子:我问你们,德彪西的印象派代表作最早是从什么作品开始的?
  棉鞋:当然要说他的前奏曲《牧神午后》了,写于1894年。
  帽子:咱们再看看格里格的管弦乐《抒情组曲——作品54号》,这是1891年写成的钢琴曲。写成没多久,指挥家塞德尔将其中三首配器并演出;格里格得知后设法取得了总谱,但又对塞的配器不满意,所以另行配器,并且又增加了一曲,组成现在这样的《抒情组曲》。注意!1891年呀!
  棉鞋:那又怎么样?
  帽子:你们回忆一下,在第一首“牧童”里,小提琴奏完那含有增二度进行的曲调之后,是不是时不时出现一个个色彩模糊的和弦转换?你们当时谁还说“牧童困了”呢的。
  手套:对、对!想起来了!
  帽子:还有第三曲“夜曲”,那整个的朦朦胧胧的弦乐合奏,以及时不时的木管、竖琴的加入,有没有听《牧神午后》时的感觉?
  手套:哈!想起了、想起了!
  
2017-07-24   #3
  棉鞋:这……我……回去后我得好好研究研究……
  帽子:同时,很多历史资料都说过,柴科夫斯基、西贝柳斯、德彪西等都受过格里格的影响。哼!还说我得了“硬鸭”病!我看你才是典型的“煮熟的鸭子——嘴硬”!
  手套:要我说呀,棉鞋,那个什么德彪西呀什么的,崇拜的不值呀!起码他人格就有点儿问题!噢!前脚从老师那里得到点儿东西,一转脸儿就说人家是“棒棒糖”?这也忒那什么了吧?
  棉鞋:(憋红了脸)你们……我……咳!这又不是我说的“棒棒糖”,你们冲我来干什么?
  (帽子、手套大笑,棉鞋也尴尬地笑)
  帽子:其实,“棒棒糖”的说法也不无道理。
  手套:老大!你这是什么意思?你到底是那边儿的?
  帽子:我的意思是说,格里格一生写的最大的作品就是《a小调钢琴协奏曲》,他基本是一直在写小品;虽然他一直以对祖国和人民的挚爱创作,同时也以他自己的音乐作品使挪威这一弱小民族能闻名于世界,但他基本还是以挪威的自然风光和民风、人情为主题的;虽然著名钢琴家、指挥家封·彪罗说他是“北方的肖邦”,但他与巴赫、贝多芬、肖邦这些超级大师们相比,毕竟还是要略逊一筹的。也就是说,即使是大师,也属于次要级的大师。
  棉鞋:要我说,格里格的音乐不仅仅是民族性的,它同时还反映出他个人的风格,那不是其他作曲家可以模仿的。尽管力量或者革命性什么的不是他的专长,但他是典雅、甜美的象征;尽管有“棒棒糖”的说法——声明一下,是据说,但仍然无损于他那纯真的音乐内涵。
  (手套握住棉鞋的手)
  手套:欢迎!欢迎你迷途知返!
  棉鞋:(甩脱手套的手)迷途你个头哇!德彪西就是大师!就像格里格一样!虽然他俩都属于次要级的大师,但都是同一级别大师中的佼佼者!
  帽子:哈哈……!这一个马屁拍到了马蹄儿上了吧?!
  (帽子、棉鞋大笑,手套愕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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