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态:“北京有两个司令部”;叮嘱:“自我批评稿宜扼要,有三四千字即可,内容宜适当,不可承认并非错误者为错误。”
对高岗、的活动不是没有察觉的。当他意识到这会危及党的团结时,采取了措施。他多次要高岗同谈话,将问题讲清楚,而高岗不予理睬,反而变本加厉。
对此,看得清清楚楚。尽管在某些问题上对批评过,但他对的信任却没有动摇过。他听到高岗所说的搞宗派、划“圈圈”后,曾经对人说:少奇同志是大公无私的,是正派的,他绝不是那种搞宗派的人。就在借口委员名单问题攻击安子文时,说:问题不在提名单的人身上,而要追查散布名单的人。
而散布名单的人无非就是高岗、。
对高岗、的联合行动,蛛丝马迹都没有逃过锐利的眼睛。对他们的行为看得很清楚,说他们虽没有订立文字协定,但在思想、目标和行动上是一致的,不是两个互不相干的独立王国和单干户。自己后来也承认:“我不否认我们两个在行动上、目标上都是反对少奇同志。”
可以说,第二次全国组织工作会议是开始采取措施的转折点。在这次会议期间,针对的问题,建议将会期延续,解决内部的团结问题,并且批评了。他还提议党内干部要重温《联共(布)历史简明教程》的六条结束语,加强党的基本理论的学习。
10月22日,给办公厅主任写信说:
请将联共党史六条结束语印成单张,于今晚或明天发给到组织会议的各同志,请他们利用停会的两三天时间,加以阅读、研究,可能时还加以讨论,使他们在同志及别的同志在大会上讲到这个问题时,已经有所了解。此事(印发结束语)在今日下午领导小组开会时,请告诉刘、饶及胡乔木同志一声。同时可多印一点(可印一二千份),发给北京的干部,并由总党委通知各部门、各党组要他们阅读和讨论。
第二天,又在、等人在会议上的讲话稿作了批语和修改。其中,多是强调集中力量认真执行党在过渡时期总路线的问题,因为在看来,这才是核心问题,现在不是搞的时候,而是需要全党团结一致的时候。
在的发言稿上加写了一段话:
现在是全党团结起来认真执行党在过渡时期总路线的时候,我们要将一个落后的农业国,改变为一个工业国,我们要对现存的农业、手工业和资本主义工商业实行的改造,我们要在大约15年左右的时间内基本上完成这个伟大的任务,我们的组织工作就要好好地为这个总路线而服务,我相信同志们是高兴并是能够担负这个任务的。
加写的“现在是全党团结起来认真执行党在过渡时期总路线的时候”,“我相信同志们是高兴并能够担负这个任务”的话,实际上是通过向与会者传达一个信息:注意当前的任务,不要离开这个任务,包括组织工作。
他在这里加的一段话,是以的口吻写的,显然是以一个领导人的口吻写的。就是说,的领导人的地位是不会有所动摇的。
同样的,在的讲话稿上也加了一段话:
目前在全党执行过渡时期总路线,即变农业国为工业国、改造各种非的经济成分为的经济成分这样一个历史的时机,我们做组织工作的人,必须全神贯注为保证这个党的总路线而奋斗。我相信,全党组织部门工作的同志是能够担负这个伟大光荣的任务的。
加写这段话同在讲话稿上加写的那段话非常类似。这说明,不希望会议离开原来的议题:讨论过渡时期总路线,更不希望会议出现斗争。
但是,只是一味地攻击安子文,以至于暴露了自己的目的。的问题被揭露后,高岗两次找,要求保护。高岗问题暴露后,也为高岗“申冤”。
对此,曾经风趣地说:“高岗说现在不得了了,要我来解围。我说,你为什么代表说话?我在北京,也在北京,他为什么要你代表,不直接来找我呢?在西藏还可以打电报嘛,就在北京嘛,他有脚嘛。”
显然,看穿了高岗这种自作聪明式的“保护”的背后,实际上蕴藏着二人的“攻守同盟”。
1953年12月24日,,同往日一样的平静,只不过,这一段时间出奇的平静。冬日的阳光也是懒洋洋的,只有北京那种刺骨的寒风飕飕地四处乱钻。
这一天,这里举行了一次扩大会议,到会者有20余人,由主持召开。
会议上,提议,在他外出休假期间,由代理主持工作。而采取了谦让的态度,、等人支持的提议,但高岗却跳了出来反对,主张搞轮流。这一下子,高岗的险恶居心就暴露了。
言辞犀利地警告高岗、:“北京有两个司令部,一个是以我为首的司令部,就是刮阳风、烧阳火;一个是以别人为司令的司令部,就是刮阴风、烧阴火,一股地下水。”
在这次会议上,曾经以其特有的语言风格挖苦高岗说:北京城里有两个司令部,颐年堂门可罗雀,东交民巷8号(高岗住所)车水马龙。
这一来,高岗、的问题被一句话,揭了盖子,露出了真实面貌。
在这次会议上,提议要起草一个关于增强党的团结的决议。会后,主持起草了这个决议。这实际上就是七届四中全会即将召开的发端。
杭州,西湖畔,冬日的阳光暖暖地照着一处树丛掩映的房舍。在这里一边主持起草宪法,一边还要密切关注并指导着北京的那场仍未结束、正在进行的。
12月29日,根据在24日扩大会议时的提议,针对高岗、的一系列活动,主持中共书记处扩大会议,讨论通过了《中共关于增强党的团结的决定(草案)》。同日,他致电,详细地汇报了中共的工作情况:“关于增强党的团结的决定草案,业已写好,特派人送上,请审阅修改并批示,这个草案曾经书记处会议讨论修改”,“关于农业生产合作社决议,同志正写社论,待社论写好后即可发表。总路线宣传要点,日内即可发出。”“各项其他工作,各同志都在谨慎地照常进行,望勿系念!”
1954年1月7日,接连写了两封信。一封是给及书记处全体成员的。信中提议决议草案“似宜召开一次全会通过,以示慎重。中委大多数在京,不在京的是少数,召集甚易,加上若干负重要工作责任的同志参加会议”,并对会议的议程安排作了具体的部署,其中第三个议程是通过关于加强党的团结的决议。在信中提议:“通过关于加强党的团结的决议。报告请同志做,事先写好,有四五千字就够了”,报告分三段,其中第三段是“将关于加强党的团结的决议草案的要点加以叙述,请求全会讨论和批准这个决议”,但是,“关于第三个议程,应尽可能做到只作正面说明,不对任何同志展开批评。”还要求在报告写好后“请用有线电发给我一看”。
的另一封信是写给个人的。他在信中说:
如各同志同意开全会,于你的报告稿宣读完毕后,似宜接着宣读你已有准备的自我批评稿,两稿各有一小时左右即够。自我批评稿宜扼要,有三四千字即可,内容宜适当,不可承认并非错误者为错误。如可能,请一并电告我一阅。
几天之内,审阅了决议草案并作了修改。其中有两处加写的内容表明了在党的团结问题上的看法。一处是:“党的委员会还紧紧地依靠着一批忠实的有能力的高级干部”,另一处是:党的团结的利益高于一切,因此应当把维护和巩固党的团结作为指导自己“言论”和行动的标准,即有利于党的团结的“话”就说,不利于党的团结的“话就不说,有利于党的团结的事就做,不利于党的团结的事就不做。”
1 2 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