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清王朝
By Aaa111a1
at 2017-06-24 • 0人收藏 • 145人看过
(一)
突然想起清王朝的事,因为与沈阳有关。
那年到沈阳公干,闲睱时想到要做的事只有会会朋友,聊聊天。朋友是见到了,但并没有想象中的那番静室闲座,促膝长谈,而是相伴疾走沈阳,仿佛是为了赶考而恶补有关沈阳的知识。我们到了五里河体育场,米卢时代的国家队曾在这里掀起过中国足球世界的狂潮;我们到了桃仙机场,当年国共大战时几次在这里降落督导他的部下;我们到了“9.18”纪念馆,我们到了的少帅府,等等等等。短短几天,目不睱接,囫囵吞枣,我就这样匆匆地翻阅着沈阳。
在离开沈阳之后,在许多有关沈阳的人和事渐渐在记忆中消退之后,那些清王朝的事儿却清晰地在脑海中浮现出来。因为沈阳是清王朝的发祥地,这里所看到的一切加深了我对清王朝的认识。
对于清王朝,我过去从来不看好,因为它的末世给华夏大地带来屈辱还清晰地留在人们的记忆中。历朝历代类似的丧权辱国事例也很多,但从时间上说,也许清王朝离得我们太近了,那众多遗址遗迹和丰富的文献资料总在不断地提醒着那过去的事。观念的转变来自改革开放,当我换了一种思维再看清王朝时,有了不同的感慨。在旧时的笔记本里我就找到过这么一段记载,“……慈禧统治中国48年,三次垂帘,并非无能之辈。清朝后期丧权辱国,她要负主要责任,但也不能把这强加在她一人头上。历史上名人可能起推进或延缓某种事件的作用,她最大的能量也只不过是加速了清王朝的灭亡。从所谓康乾盛世,整个封建社会走下坡路的质变已成,量变还在继续,所以到道光鸦片难禁,中国已不堪一击;到咸丰,英法列强肆虐横行海防要塞;没有慈禧,清王朝也是日薄西山,气息奄奄。”这些主要是由于中国现代化建设进程的比较而发的感慨。
虽然沈阳让我想起了清王朝,但这里并没有给人以旧皇城的感觉。事实上,沈阳在此之前并没有很深的经济文化累积,当年努尔哈赤力排众议,从战略眼光考虑,决定建都沈阳,从此奠定了沈阳历史文化名城的基础。如今作为清王朝的发迹之地,这里只保存着当年建筑的“一宫两陵”,即故宫和福陵、昭陵。福陵,沈阳人习惯把之称为东陵,是清太祖努尔哈赤和其皇后叶赫那拉氏的陵墓。但是学界之所以把这个建在沈阳市东北11公里处的清陵称为福陵,主要是为便于和河北尊化有名的清朝陵墓东陵相区别。从资料上看,福陵占地540万平方米,建于1629年,竣工于1651年。昭陵建在沈阳的北部,俗称北陵,是皇太极及皇后博尔济吉特氏的陵墓,始建于1643年,后经一百多年的建设,成为盛京最大的皇陵。
我在沈阳只去了其中的二处,就是沈阳故宫和福陵。沈阳故宫又称盛京,据说是除北京故宫外中国仅存的一座古代宫殿建筑群。沈阳故宫始建于1625年,是清王朝统一全国前的行政中心。入关后,这里成了清朝历代皇帝巡幸和祭祀祖陵时使用的行宫。清朝就是从这里出发,尔后统一全中国的。不过虽说清王朝始于沈阳,其实在这里生活过的只有三个皇帝,若说真正意义上的皇帝两个都不到,努尔哈赤只是一个马上天子,还没坐稳龙位;顺治则最后定都北京,全程在这里执政的只有皇太极。到北京后,不算顺治,清王朝就有九个皇帝当政,应该说清王朝的大头是在北京,所谓盛世,所谓衰亡的种种故事也是来自北京。我感到虽说王宫气势宏大,但和北京故宫比还是差了一个档次。所以沈阳的皇城味道自然无法和北京相比,即使和其他皇城相比,沈阳也缺少一定的历史积淀。在故宫里,我对皇太极的办公处很感兴趣,几个既像蒙古包又像亭子的建筑,中间领头的一个是皇太极办公的地方,面对的两排分列在边上自然是大臣们的公务场所。我想要是碰上刮风下雪天走来走去真是不方便,不知当时人为什么这么考虑。
我去的另一处就是福陵。虽是满人陵墓,但福陵的设计和建筑体现了中华民族的一贯特色,面傍浑河,背依天柱山,水绕山环,景色清幽,反映了中国文化一直强调的“天人合一”的理念。由此可以想像一个崛起的民族往往不是单色的,他正在或者已经汲取许多先进文化的营养,如此才可能孕育着突破。福陵从正红门到碑楼,要走108磴石阶,迎面是方城,方城后面是月牙形的宝城,城的正中有个突出的宝顶。此处有一浮雕画令游人遐想,画中12朵花,其中4朵是未开放的,讲解者把这说成是一个预兆,当努尔哈赤去世时,苍天已经透露清王朝有8个成年皇帝和4个未成年小皇帝的天机了。世有巧合,或是今人妄言,不得而知。
我没有购买有关资料和纪念品,因为我只是到此一游而已,没有其它主观目的。但是有关清王朝的一切却时不时地在脑海中凸现出来……。
(二)
从沈阳到北京,清王朝由发迹走向衰亡,看起来是一段挺连贯的历史过程,可是不知怎么在我的感觉中清王朝却有两个,一个是以康乾盛世为代表的,一个是咸丰到同光年间的。我知道,尽管历史上有东汉西汉,北宋南宋,但是清王朝只有一个。而且前者是截然分开的,而后者是连续的。但我就是有这个感觉,不知道这种感觉是不是受到现今一些影视作品的影响。因为前些年以慈禧为中心的影视片充斥了银屏,后几年的清宫戏中则是从顺治到乾隆年间的事,一个是危机连连,一个则是如何走向强盛,两者相比较,就会发现清王朝仿佛不是连贯的,连续的,而是由两个王朝组成似的。
我在读报时看到周振鹤曾就樊树志教授的《晚明史》谈到:这本书的导论“使读者明白万历以后的明代与此前的明代判若两朝。虽然在中国历史上这样的情况不止出现过一次,如唐代在安史之乱以后,一切重要制度无不发生根本性的变革,一个唐代也可以看成两个唐代,但这些变革并未产生重新选择的可能,只不过是历史钟摆摆向外重内轻的极端,自然会回到内重外轻的另一端的。晚明则不同,整个社会发生了质的变化,而不仅是重大的变革而已。”(见《文汇读书周报》第999期)
那么两个清王朝的感觉是否也属于那种“钟摆现象”。无疑,任何一个王朝都有上升期和没落期,这已经成为一条规律。但我以为,无论是上升或者没落,这个王朝的风格都应该是差不多的,因为一般整个朝代的变化只是个渐变的过程。可是清朝不一样,而且像清朝这种前后很鲜明的对照似乎在其它朝代中也不多。比如东汉西汉南宋北宋吧,虽是有明显的分段,但总体一样。比如无论南宋北宋整个王朝一直是积贫积弱,处于外敌的虎视眈眈之下,很难感到他们特别强大的时候。同是外族的元朝,虽然也是一下强盛,又一下灭亡,但是元朝的崩溃是那样迅速,仿佛还在不断地扩张扩张,突然间弦断了,横跨欧亚的大帝国瞬间四分五裂,几方面因素一综合爆发元朝也玩完了,好像元统治者从来没有做好统治准备似的。
清王朝是在内忧外患中不断强盛,又是在内忧外患中逐渐衰亡;它统治中国的年限达到300多年,这是除汉、唐、明外的第四个长命王朝。清王朝一共12个皇帝,开始时的那6位皇帝一直在爬坡,好像刚刚要接近顶峰,而后来的那6位皇帝已经是连滚带爬地走下坡路了。就好像是一个等边三角形的两边,很对称。虽然从时间上说,前6位皇帝花了三分之二时间建成了大清王朝,后面6位皇帝在剩下的时间里很快消耗了老本,就像直角三角形的两条边,但总的来说清朝就是像截然不同的两个朝代,从顶点分成了两半,中间没有平稳的过渡时间。(这点肯定有很多人不同意,但我是谈我自己的感觉,不是进行历史上的考证)。
(三)
在对前后清朝的比较中,我发现一些有趣的现象,前后清朝的大环境很相似,前后朝的人物类型也很对称,把几组人马在相似的环境中不同表演进行比较很可以证明我的感觉。先就人物而言。整个清朝共有5个小皇帝,除去最末的宣统,在清王朝的前期和后期都有两位小皇帝,可是他们坐上皇帝位置的方式大不相同。比如顺治皇帝,之所以能9岁登基,就如他名字福临,完全是立储斗争中的幸运儿。因为他上有哥哥,及掌有实权,也有竞争条件的叔叔,最后得益的却是他,可能当时很多人事先都未必料想得到。顺治和康熙的登基情形和清朝前期其他皇帝登基是一样的。从历史上看,清王朝的立储问题是个老大难,前有皇太极,后有雍正,整个清朝前半期在皇位的抢夺上一直伴随着阴谋和血腥争斗。而后半期清朝皇帝的选立似乎都非常顺利,道光、咸丰如是,那两个小皇帝同治、光绪,加上后来的溥仪登基也没有原先那么复杂激烈。如果说同治还是嫡传,而光绪和宣统竟凭慈禧一人的旨意到王族中去指定,这种做法简直不像清朝的所作所为。
说到太后,在清朝的前后期,都存在着一个能干的太后当政。孝庄太后辅政时,清朝还未统一全国,孝庄作为太后,不擅权不专权,对外倚重多尔衮,对内调和满汉矛盾,即便在立康熙时,她在朝中的威望已经很高,但还是通过汤若望去说动顺治立了康熙,自己就是不显山不露水。应该说,她的最大目标就是让小皇帝坐稳龙位,并达到统一中原的目的,为此她可以做最大的牺牲。一旦小皇帝亲政,孝庄就完全放手,随他们的意愿行事,如顺治对立下大功的皇叔多尔衮掘墓鞭尸过分做法,也有她的默许成分在里面。(这确实很奇怪,考虑到她和多尔衮的关系真有悖于常人情感,从中也可看出孝庄绝对是一个出色的家。)她把康熙调教成一代明君,对康熙的削藩平台,更是大力支持。慈禧名下也有两个小皇帝,一个是她的儿子同治,也是亲政不长变去世,再来一个小皇帝光绪,慈禧对两个小皇帝也是恩爱有加,可是她不同孝庄,动不动就垂帘听政,什么都她说了算,就是小皇帝亲政了,还是动辄干涉,是不放心呢?还是确实自己想当皇帝?还有一个有意思的例子,前后朝中太后身边都有一个皇叔,顺治时代的多尔衮尽管擅权,但对王朝却是忠心耿耿,一举统一中原。恰如乾隆所说,有这么大的军权,却至死未篡位。而同治光绪时代的奕䜣对王朝也是忠心耿耿,可他一点也不擅权,事事顺着慈禧的意思,维护的是一人的权力。至于两太后前后都碰到过强悍的辅臣,前有多尔衮,鳌拜,后有肃顺,康有为等人,而且都受到他们的打压。只是历史对这些强臣的评价不同,前面都是坏人,后面变成良臣。我想这也成了规律,王朝在走向强盛时,皇帝的作用大于权贵,所以都是皇帝好而权臣坏,而趋于灭亡时那是皇帝不好忠臣被冤。这似乎也一直是讲历史故事的套路。
就环境进行比较也是相当有意思的,前后朝有着极为相似的环境,却演变出不同的结果。如同在两端的皇帝,碰到的国内外大环境也相似,都有战争相随,而且是中外战争都有;皇太极时和明朝的战斗,顺治时和晚明及民间势力的战争,康熙时削三藩,,尽管是所谓上升时期,其时战争也打的非常惨烈,清朝并不占多大优势。比如和宋元之战比较,元对宋是绝对的实力,想怎么打,想几时打,掌有战争主动权。而清则不同,如努尔哈赤用枪矛和明军大炮作战,最后死于明军红夷大炮下;皇太极通过萨尔浒、沈辽和松锦战役也仅仅取得关外的优势;虽然在关外取得了主动,但明之实力非宋可比,顺治时如果没有李自成的作用,绝不可能如此顺利进关,定都北京。因李、张之战不仅牵制了明的军力也消耗了明之国力,最后李进京逼死崇桢,明最有实力的吴三桂大军投降了清。尽管如此,清还是花了整整20年时间才把反清复明的了下去。康熙有实力了,但平三藩8年,3年。
回头看看后面的几个皇帝,道光时的鸦片战争,咸丰、同治时的第二次鸦片战争及太平天国,光绪时的中法战争和甲午战争,打了多少年,最后都失利了。现在人们分析原因时倾向于闭关锁国,落后就要挨打,其实这个原因也对也不对。第一次鸦片战争时,英军的实力未必就比清军高出多少,想当年,在努尔哈赤兵败之后,皇太极就着手研究仿制红夷大炮,反过来就制约了明军。顺治时这些武器成了胜利的关键,一路攻城拔寨,直至一统中原。而郑成功也是用这些武器打败了台湾荷兰殖民者。明末清初,国人对武器的仿制能力很强,短短几年间即可以师敌之技制敌之道,改革开放时期国人在这方面的能力再次得到印证。可是在道光咸丰两代皇帝年间这方面的能力一时消失,和洋人的战争从来没有取胜,一败再败,说是洋人船坚炮利,国人的仿制水平也不知到哪里去了?当痛定思痛后喊出“师夷之技”的口号,好不容易建起先进的北洋舰队,可是在甲午之战中这支占有天时地利武器先进的舰队还是逃不了厄运,船坚炮利的优势一点也没有发挥出来,这说明了什么?只能说这个清朝不是前面这个清朝。
从当时实际情况看,因素还有许多,所谓落后也非技术层面的落后,比如还有一个兵力的安排问题,当年宋太祖杯酒释兵权,造成有宋一代长期积弱,而清朝乾隆嘉庆时期长年无大的战争,造成兵器研究落后,到了后朝,特别是海防用兵主要靠的是汉族武装,而又是控制使用,其结果必然造成有兵无用的局面。
说到汉兵的使用必然牵涉到满汉民族关系。我联想到前后朝又一个可对比的现象,比如整个清王朝的政制虽无大的变化,祖宗家法后世相随,可是满汉磨合问题一直困绕整个王朝始终,在对待这个问题上,前后朝皇帝对磨合满汉的做法和结果也不像一个朝代。前朝的做法是以打杀为主,如那些著名的大,如最后对三藩,对台湾等汉人武装的。在对汉人的使用上也是偶一为之,最后搞文字狱,不仅把汉人最有实力的武装消灭,而且妄图从思想上统治国人。非常具有讽刺意义的是,到了后朝,在我们熟悉的那些战争中出现的名将此时都逐步为汉人所替代,从林则徐起,一直到曾国藩、李鸿章、袁世凯。八旗的名声也渐为湘军、淮军直至北洋的构成所替代,类似于当年藩镇的汉族私人武装,陆续取代了国家的八旗,成为王朝战争的主力。虽然王室周围决定朝政的基本是满人,湘军等在事成后被迫裁军,北洋权人袁世凯也曾被削军权下野,但最后就是这些汉人成了清朝的掘墓人。
(四)
或可这样认为,正是前朝种下的苦果不得不让后朝去吞咽。在思考两个清王朝的时候,有一个思路渐渐清晰起来,从晚清和晚明比较中可以发现,从全球经济形势分析,晚清的国力远比晚明要差,而且和世界先进水平的距离越差越远,这里有诸多因素,其中不少就是在前清造成的,尽管那时在爬坡阶段,尽管所谓康乾盛世也曾繁荣一阵,但是民族关系始终没处理好,没有占绝大多数的汉人的积极性,带来的问题就是经济难以有大的发展,军力无法增强。而且清朝少数人还时刻想着对汉人的控制,从经济到武装都严加管束,这样的王朝能在世界上站住脚么?更可怕的是清朝的思想专制,创下历朝历代之最。如果说文字狱是打压,那么修《四库全书》就是瞒骗;从唐宋类书到《永乐大典》,中华文明传承有序,到了清朝实行思想专制,不仅扼杀了多元的创造性,也使中华文明坠入了低谷。
记得曾读到这么个说法,也就是在清朝最繁华的乾嘉年间,日人所著《清俗纪事》脱下了清朝华丽的外装,从此这个东洋小国决定引进西洋文明,再不把中国当成天国来仿效。其实当时日本也是个弱国,为了免受强势的外来侵略他们不得不做这样的选择。由此想到所谓外来文明和文化和本民族的文明文化优劣其实是很难比较的,从阶段性看,是由一时的实力强弱来决定。所以接受外来文明和外来文化往往是被动的痛苦的过程,无论是前清入侵中原,还是晚清英法侵华,他们在武力控制的同时势必强制输入他们的文明和文化,以便于对他民族的思想控制。因此就像清朝除了强制剃头留辫还要删削汉民族文化一样,那些殖民者在印度在南美在非洲所作所为也是如此,即使是鲁滨逊在一人的小岛上,对星期五还要施行文化洗脑。理性的宽容的吸收外来文明和文化只能在你无远虑近忧时才能实现。
告别沈阳,脑海中始终盘桓着两个清王朝的影子。当年福临匆匆定都北京,曾遭亲王们的反对,可是多尔衮一意孤行,他对自己胞兄阿济格说:“先皇帝尝言,若得北京,当即徙都,以图进取,况今人心未定,不可弃而东还。”从此,除了逊帝溥仪,有清一代再也没有退回过沈阳。我想他们也无法再退回了,因为尽管国号未变,姓氏还是一样,但已经是两个王朝了,前一个清王朝的根基在沈阳,虽然后来他们也图谋在北京发展了,但所有的实力都是在沈阳萌发,和沈阳息息相关;而后一个王朝则是在北京孕育出来,虽然和前朝有很多相类的地方,细细分析却是前朝相反的影子,他们若回到沈阳,能干什么,又能干成什么?
回望沈阳,我看到一个民族的兴起的各种成因;联想北京,我才感到所谓兴起中相对的许多不确定因素。世界上没有绝对真理,只不过我们是站在何处仰望星空.....
13 个回复 | 最后更新于 2017-09-16
在二百多年前,满清政府为了贯彻奴化政策,曾经严厉执行一个长时期的文化杀 戮,旧书新书凡是有涉及外族的地方,一律修改,有诋毁的地方,全书抽毁或禁行或全毁。现存的作者一被举发,充军,杀头,籍没连接一大套。留下来的成绩是一大部经过抽改,经过“消毒”(民族思想)的四库全书,一大套禁毁书目,和几万万被压迫人民的仇恨。
满清政府为什么这样做?因为它是少 数 民族,单凭一点有限的武力,和由这武力所缔构的穷凶极恶的专 制,来奴役广大的人民。它害怕文化,害怕人民的民族思想,越想越怕,恐慌得不得了,才来这一手文化杀 戮.(吴晗 论文化杀 戮 原载上海1946年《民主周刊》第四十四期)
我们今天常常情不自禁地慨叹乾嘉学派如何用功于金石训诂之类,使小学这门学问的发展几乎达到空前绝后的程度,却不知道这种成就是一种血泪交加的凝结:知识分子不往这种无利害关系的学问上用力,还能、还敢干什么呢?!” (《国人答辩:满清何以算亡国且最暗?》)
满清的皇帝倒是没有昏庸,可他们所处心积虑的可是维护满 族的统治,把所有的社会矛盾统统视作,文字狱即是典型写照,稍有风吹草动即满门抄斩,这事可并不少见。更重要的是其对思想的压制,从上到下说愚昧无知毫不为过,满足于“赫赫***”的自慰之中,所有的科技都是奇技淫巧,将民族和国家前进的动力统统扼杀。中华民族百年的屈辱就是在康乾盛世时就已经注定了。有清一朝几乎就是文化荒漠时代。由于残酷的文字狱和民族政策,知识分子把精力投入了无风险的古
籍研究,在科技、思想、文化上与中国其他时代相比有了明显退步。科技上几乎没什么成就,甚至到了鸦片战争时期,当看到清军火器不管用的时候,龚自珍献给林则徐的秘密武器竟是明朝的战船和火炮。思想上,满清人保守无知,除了龚自珍以外没有一个真正的思考者,相对来说,明朝虽有文字狱,但仍英才辈出,如王阳明,黄宗羲,王夫之等人,简直不可同日而语;文艺上,可称为上品的著作仅《红楼梦》《儒林外史》两部,诗词一片阿谀之作,故鲁迅先生称之为“无声的中国”。
正是由于康雍乾三朝的极度专 制,使中国在精神生产与物质生产上彻底失去活力,以至于与世界的差距迅速扩大而且越来越大。孔子游说各国时虽未受到重用,但他在精神上并不低下卑琐,孟子则多次使国君“王顾左右而言它”,令人感到某种比较平等的气氛。而清代使中国传统文化中的落后成分恶性发展,尤其是奴性发展到极致,思想窒息,活力尽失。龚自珍“我劝天公重抖擞”,并不仅仅是“不拘一格降人才”,而是希望“天公”改变那种“避席畏谈文字狱”的“万马齐暗”的可悲局面。康雍乾之世完全没有汉唐那种昂扬向上、奋发进取、为国建功立业的大汉精神和大唐气象,没有班超、李白式的充满“壮士志”,“为君谈笑净胡沙”的一大批“大丈夫”。杜甫诗以赞扬的语气写道:“李白斗酒诗百篇,长安市里酒家眠。天子呼来不上船,自称臣是酒中仙。”如果是在康雍乾之世,那么李白、杜甫都将灭族,整个民族精神被压抑得萎靡不振。
满清政府为什么这样做?因为它是少 数 民族,单凭一点有限的武力,和由这武力所缔构的穷凶极恶的专 制,来奴役广大的人民。它害怕文化,害怕人民的民族思想,越想越怕,恐慌得不得了,才来这一手文化杀 戮.(吴晗 论文化杀 戮 原载上海1946年《民主周刊》第四十四期)
我们今天常常情不自禁地慨叹乾嘉学派如何用功于金石训诂之类,使小学这门学问的发展几乎达到空前绝后的程度,却不知道这种成就是一种血泪交加的凝结:知识分子不往这种无利害关系的学问上用力,还能、还敢干什么呢?!” (《国人答辩:满清何以算亡国且最暗?》)
满清的皇帝倒是没有昏庸,可他们所处心积虑的可是维护满 族的统治,把所有的社会矛盾统统视作,文字狱即是典型写照,稍有风吹草动即满门抄斩,这事可并不少见。更重要的是其对思想的压制,从上到下说愚昧无知毫不为过,满足于“赫赫***”的自慰之中,所有的科技都是奇技淫巧,将民族和国家前进的动力统统扼杀。中华民族百年的屈辱就是在康乾盛世时就已经注定了。有清一朝几乎就是文化荒漠时代。由于残酷的文字狱和民族政策,知识分子把精力投入了无风险的古
籍研究,在科技、思想、文化上与中国其他时代相比有了明显退步。科技上几乎没什么成就,甚至到了鸦片战争时期,当看到清军火器不管用的时候,龚自珍献给林则徐的秘密武器竟是明朝的战船和火炮。思想上,满清人保守无知,除了龚自珍以外没有一个真正的思考者,相对来说,明朝虽有文字狱,但仍英才辈出,如王阳明,黄宗羲,王夫之等人,简直不可同日而语;文艺上,可称为上品的著作仅《红楼梦》《儒林外史》两部,诗词一片阿谀之作,故鲁迅先生称之为“无声的中国”。
正是由于康雍乾三朝的极度专 制,使中国在精神生产与物质生产上彻底失去活力,以至于与世界的差距迅速扩大而且越来越大。孔子游说各国时虽未受到重用,但他在精神上并不低下卑琐,孟子则多次使国君“王顾左右而言它”,令人感到某种比较平等的气氛。而清代使中国传统文化中的落后成分恶性发展,尤其是奴性发展到极致,思想窒息,活力尽失。龚自珍“我劝天公重抖擞”,并不仅仅是“不拘一格降人才”,而是希望“天公”改变那种“避席畏谈文字狱”的“万马齐暗”的可悲局面。康雍乾之世完全没有汉唐那种昂扬向上、奋发进取、为国建功立业的大汉精神和大唐气象,没有班超、李白式的充满“壮士志”,“为君谈笑净胡沙”的一大批“大丈夫”。杜甫诗以赞扬的语气写道:“李白斗酒诗百篇,长安市里酒家眠。天子呼来不上船,自称臣是酒中仙。”如果是在康雍乾之世,那么李白、杜甫都将灭族,整个民族精神被压抑得萎靡不振。
康乾盛世---肥猪的盛筵
作者:苏拉
我在《思考,请自诸子始》中曾写到:“偶像失却真实,进而成为禁锢的工具,奴化的桎梏,人格的绞索,猥琐的源头,正是自宋亡始,致清而毒汁鼎沸,贻害至今的。偶像的彻底**,偶像的彻底失真,中华文化道统的断裂,正是满清200余年的荼毒,活人尚且异化,何况偶像。所谓的康乾盛世,不过是肥猪的盛筵,今人不以为耻,反以为荣,实是赞美思想的牢笼,宣扬奴道文化,这样沉重的偶像不彻底的打碎,中国不能进步,文化不能复兴。思考中国历史,不到先秦诸子那里,就找不到根,不直面满清对中国文化的全面荼毒,就永远也找不到结症所在。”
不直面满清对中国文化的全面**,谈什么思想史,文化史,甚至谈什么尚武精神,都是扯淡,扯大个的淡。必须全面的解析满清的黑暗统治,这个不是为了历史而历史,主要是为了现实。因为文化,文化心理是相当稳定的,文化不是说有就有的,也不是说消失,一下子就消失的。中华文化道统的短裂,不是那么一下子消失的,是满清杀了几百万人上千万人用了200多年才把“奴 才意识”如那猪尾巴一样“种定”了的。由于没有充分的解析满清的黑暗统治,使五四先哲甚至
都背上了反中国传统文化的黑锅。五四先哲反的是什么传统?是5000年的中华文化吗?不,五四先哲面对的是他们接触到的“现实的传统”,真正的中国传统文化几乎被满清荼毒净尽,想反也反不了了,因为真正的传统文化都不存在了,还有什么可反的?五四先哲所反的正是满清的奴道文化,的儒法斗争所***的主要是满清牌号的所谓的儒,满清牌号的孔家店。
现在,如果还是一般的,泛泛的谈中国传统,中国文化,而不是从特性,最主要的是满道文化的特性来看问题,就会黑白颠倒,人鬼异位,现在,央 视都快变成猪尾巴台了,歌颂什么康乾盛世,实在是在21世纪宣扬肥猪哲学,寻找一些肥猪的快乐。什么是盛世?至少要有两个条件吧:一个是物质上的丰富,一个是思想的创新和精神的快乐。满清大兴文字狱,禁止士人****,把儒学弄成八股,是万马齐喑的最黑暗的最没有人的尊严的年代,谈何盛世。满清把人变成了猪,满清的黑暗统治下,人只会吃,会交配以繁衍,彻底的窒息了一切精神上的可能,而今天,央 视不遗余力的大肆宣扬奴道文化,赞美肥猪的盛筵,尤其可耻可鄙。
作者:苏拉
我在《思考,请自诸子始》中曾写到:“偶像失却真实,进而成为禁锢的工具,奴化的桎梏,人格的绞索,猥琐的源头,正是自宋亡始,致清而毒汁鼎沸,贻害至今的。偶像的彻底**,偶像的彻底失真,中华文化道统的断裂,正是满清200余年的荼毒,活人尚且异化,何况偶像。所谓的康乾盛世,不过是肥猪的盛筵,今人不以为耻,反以为荣,实是赞美思想的牢笼,宣扬奴道文化,这样沉重的偶像不彻底的打碎,中国不能进步,文化不能复兴。思考中国历史,不到先秦诸子那里,就找不到根,不直面满清对中国文化的全面荼毒,就永远也找不到结症所在。”
不直面满清对中国文化的全面**,谈什么思想史,文化史,甚至谈什么尚武精神,都是扯淡,扯大个的淡。必须全面的解析满清的黑暗统治,这个不是为了历史而历史,主要是为了现实。因为文化,文化心理是相当稳定的,文化不是说有就有的,也不是说消失,一下子就消失的。中华文化道统的短裂,不是那么一下子消失的,是满清杀了几百万人上千万人用了200多年才把“奴 才意识”如那猪尾巴一样“种定”了的。由于没有充分的解析满清的黑暗统治,使五四先哲甚至
都背上了反中国传统文化的黑锅。五四先哲反的是什么传统?是5000年的中华文化吗?不,五四先哲面对的是他们接触到的“现实的传统”,真正的中国传统文化几乎被满清荼毒净尽,想反也反不了了,因为真正的传统文化都不存在了,还有什么可反的?五四先哲所反的正是满清的奴道文化,的儒法斗争所***的主要是满清牌号的所谓的儒,满清牌号的孔家店。
现在,如果还是一般的,泛泛的谈中国传统,中国文化,而不是从特性,最主要的是满道文化的特性来看问题,就会黑白颠倒,人鬼异位,现在,央 视都快变成猪尾巴台了,歌颂什么康乾盛世,实在是在21世纪宣扬肥猪哲学,寻找一些肥猪的快乐。什么是盛世?至少要有两个条件吧:一个是物质上的丰富,一个是思想的创新和精神的快乐。满清大兴文字狱,禁止士人****,把儒学弄成八股,是万马齐喑的最黑暗的最没有人的尊严的年代,谈何盛世。满清把人变成了猪,满清的黑暗统治下,人只会吃,会交配以繁衍,彻底的窒息了一切精神上的可能,而今天,央 视不遗余力的大肆宣扬奴道文化,赞美肥猪的盛筵,尤其可耻可鄙。
肥猪的盛筵(2)
我在《思想与秤砣》中写到:
“什么东西都可以禁止,但严格来说,惟有思想是禁止不了的。好在我们中国有思想自由的传统,儒,释,道是有矛盾的,但从来没有什么宗教法庭,没有因信仰把人放到火刑柱上慢慢烤的事情,当然,自宋以后,思想控制才严厉起来,蒙元是一个粗糙的朝代,有文网,但疏可过鲫,真正的几千年来严酷的时期、冰冻的时期是满清,今天我们见到的几个所谓满清的思想家,其实是前朝的遗物,有清一朝,小学繁盛,大学凋零,我认为,所谓康乾盛世,从某种角度看,是肥猪的时代,肥猪的盛世,它是以思想的断流,文化的被奸为代价的。从思想自由的角度看,满清是中国5000年历史中真正的最黑暗的奴隶时代。”
思想的断流,文化的被奸,文字狱的暴虐,全面的焚书和篡改,达到了无以复加的程度:“对人的压迫最甚的,莫过于思想压迫。满清是对知识分子的思想压迫达到登峰造极的朝代。其中发生的文字狱之多,令人发指。第一桩文字狱始于张晋彦序 刘正中诗中有“将明之材”这几个字,其中的“明”字含意模糊,有可能被理解为是暗示的“明朝”,于是清世祖就将诗人刘正中和给诗人写序的张晋彦抓来一个砍头,一个绞死。清世祖自己也承认说是“其言诡谲不可解”,根本就没有看懂是什么意思,便把人随随便便地抓来杀了。你可以想象当时满 族统治者对思想的钳制到了什么地步。清政府也借科场上(所谓学界)的一些所谓的舞弊、腐败案子,趁机收拾知识分子,例如单是江南奏销案就卷进去1万3千余人,表面上是让老百姓看政府的廉政,实际上是巧妙扫荡汉族中的文化精英分子。这种高压政策一直延续到康熙初年,尚有增无减。雍正“天性刻薄”,对知识分子的高压政策进一步加强。翰林院学士徐骏在一首诗中写了“明月有情还顾我,清风无意不留人”。雍正即下口谕将徐骏斩首。到乾隆时代,汉族知识分子仅有的一点反骨也给磨得差不多了,但是乾隆时代的文字狱之严厉依然不减当年!甚至更严厉!乾隆时湖南学政胡中藻在《坚磨生诗》中写了一句“一把心肠论浊清”。乾隆看了后立刻亲自批驳说:“一把心肠论浊清”加“浊”字于国号“清”字之上,是何肺腑?”即下旨将胡中藻“即行处斩,为天下后世炯戒”。乾隆朝的文字狱多达一百三十余起,动辄斩首、弃市、凌迟、门诛甚至灭几族,连已经死了多年的都要开棺戮尸!
满清文字狱在程度上是开棺鞭尸、株灭九族、凌迟处死等,在时间上则是持续二百年,无论程度,还是时间,都不是文 革可以望其项背的。
文 革已被定性为浩劫,它对中国造成多大祸害,国人大多很清楚。它使人民如何对外部无知,落后于世界,也是很明显的。满清文字狱比文 革坏一个数量级,它的危害如何能被远远低估呢?既然不相信文 革时的“正面报道”,凭什么相信清时的“国家在他们手里治理得有声有色”?
有的人觉得《四库全书》的编撰似乎要算满清一功了,却不知道编这部书的主要目的,是要借编书而统一思想,把凡是不符合所谓满清价值观的书全列为,一律烧毁!仅乾隆三十九年到四十七年间,据兵部奏报毁书共24次,538种,13862部之多。据海宁陈乃乾《总录》中的统计,其毁书总数是:全毁书目2453种,抽毁书目402种,销毁书版
50种,销毁石刻24种。郭伯荣依据《总录》。《文献从编》、《办理四库全书档案》等书来核对,认为“四库”开馆10多年中,被销毁的图书总数至少在10万部左右,册数之众,那就更无法估计了,这个数字如果可信的话,则是《四库全书》总数的10倍。(《》顾关元 )
其烧书规模,远过秦始皇。
我在《思想与秤砣》中写到:
“什么东西都可以禁止,但严格来说,惟有思想是禁止不了的。好在我们中国有思想自由的传统,儒,释,道是有矛盾的,但从来没有什么宗教法庭,没有因信仰把人放到火刑柱上慢慢烤的事情,当然,自宋以后,思想控制才严厉起来,蒙元是一个粗糙的朝代,有文网,但疏可过鲫,真正的几千年来严酷的时期、冰冻的时期是满清,今天我们见到的几个所谓满清的思想家,其实是前朝的遗物,有清一朝,小学繁盛,大学凋零,我认为,所谓康乾盛世,从某种角度看,是肥猪的时代,肥猪的盛世,它是以思想的断流,文化的被奸为代价的。从思想自由的角度看,满清是中国5000年历史中真正的最黑暗的奴隶时代。”
思想的断流,文化的被奸,文字狱的暴虐,全面的焚书和篡改,达到了无以复加的程度:“对人的压迫最甚的,莫过于思想压迫。满清是对知识分子的思想压迫达到登峰造极的朝代。其中发生的文字狱之多,令人发指。第一桩文字狱始于张晋彦序 刘正中诗中有“将明之材”这几个字,其中的“明”字含意模糊,有可能被理解为是暗示的“明朝”,于是清世祖就将诗人刘正中和给诗人写序的张晋彦抓来一个砍头,一个绞死。清世祖自己也承认说是“其言诡谲不可解”,根本就没有看懂是什么意思,便把人随随便便地抓来杀了。你可以想象当时满 族统治者对思想的钳制到了什么地步。清政府也借科场上(所谓学界)的一些所谓的舞弊、腐败案子,趁机收拾知识分子,例如单是江南奏销案就卷进去1万3千余人,表面上是让老百姓看政府的廉政,实际上是巧妙扫荡汉族中的文化精英分子。这种高压政策一直延续到康熙初年,尚有增无减。雍正“天性刻薄”,对知识分子的高压政策进一步加强。翰林院学士徐骏在一首诗中写了“明月有情还顾我,清风无意不留人”。雍正即下口谕将徐骏斩首。到乾隆时代,汉族知识分子仅有的一点反骨也给磨得差不多了,但是乾隆时代的文字狱之严厉依然不减当年!甚至更严厉!乾隆时湖南学政胡中藻在《坚磨生诗》中写了一句“一把心肠论浊清”。乾隆看了后立刻亲自批驳说:“一把心肠论浊清”加“浊”字于国号“清”字之上,是何肺腑?”即下旨将胡中藻“即行处斩,为天下后世炯戒”。乾隆朝的文字狱多达一百三十余起,动辄斩首、弃市、凌迟、门诛甚至灭几族,连已经死了多年的都要开棺戮尸!
满清文字狱在程度上是开棺鞭尸、株灭九族、凌迟处死等,在时间上则是持续二百年,无论程度,还是时间,都不是文 革可以望其项背的。
文 革已被定性为浩劫,它对中国造成多大祸害,国人大多很清楚。它使人民如何对外部无知,落后于世界,也是很明显的。满清文字狱比文 革坏一个数量级,它的危害如何能被远远低估呢?既然不相信文 革时的“正面报道”,凭什么相信清时的“国家在他们手里治理得有声有色”?
有的人觉得《四库全书》的编撰似乎要算满清一功了,却不知道编这部书的主要目的,是要借编书而统一思想,把凡是不符合所谓满清价值观的书全列为,一律烧毁!仅乾隆三十九年到四十七年间,据兵部奏报毁书共24次,538种,13862部之多。据海宁陈乃乾《总录》中的统计,其毁书总数是:全毁书目2453种,抽毁书目402种,销毁书版
50种,销毁石刻24种。郭伯荣依据《总录》。《文献从编》、《办理四库全书档案》等书来核对,认为“四库”开馆10多年中,被销毁的图书总数至少在10万部左右,册数之众,那就更无法估计了,这个数字如果可信的话,则是《四库全书》总数的10倍。(《》顾关元 )
其烧书规模,远过秦始皇。
满清统治者为了维护自己的统治,在文化上把儒学提高到无以复加的地步,尤其用力提倡程朱理学。康熙曾自称:“朕御极五十年,听政之暇,勤览书籍。凡四书、五经、通鉴、性理等书,俱经研究。”康熙在一七○一年以后的二十年间,更加致力于理学的研讨。一七一三年,康熙命熊赐履、李光地等编辑《朱子全书》,并亲自撰序言,说“非先王之法不可用,非先生(指朱熹)之道不可为。反之身心,求之经史,手不释卷。数十年来,方得宋儒之实据。”李光地曾说:“朱子之意与皇上同,皇上近来大信朱子之言。”(《榕村语录续集》卷七)法国传教士白晋向法皇路易十四报告说:“康熙皇帝是儒教的教 主,这个资格加强了这位皇帝的权威。”一七一七年,康熙为新编《性理精义》一书撰序。内中称朱子“集大成而绪千百年绝传之学,开愚蒙而立亿万世一定之规”。其笔调之夸张,俨然造神。康熙非常自觉地以程朱理学作为治天下的统治思想,依用熊赐履、李光地、张伯行等儒臣,极力提倡理学。
后人评论曰:“清人入主中国,升享朱子于十哲之列,而号于天下曰:朱子之道即吾帝室之家学也,其所以动遵朱子者非他也,骑天下士大夫之项扼其咽而抚其背,天下之士大夫率被其愚胁,区区自泥于仪文节目之中而莫之能觉也”满清官方尊朱子之学,使得士人中“其豪杰敢怒而不敢言,其鄙佞因时义而为身利,一以阴弱中土之士,一以显受文教之名,非秦之坑杀而乾没于校雠之役,非秦之燔烧而离裂于聚珍之局。呜呼,其愚天下之术可谓巧且深矣”!
康熙在位六十年中,曾经不断的用权利凸现正统,表彰理学而排斥异端,迫使士人放弃边缘立场,形成一整套以理学的话语包装起来的官方意识形态,并且这种意识形态更以制度化的方式在整个社会推行,而在雍正时代,这种真理的权力似乎已经成了皇帝的囊中之物”,著名的是雍正《大义觉迷录》和《名教罪人》,满清皇帝为了维护专 制的民族压迫和统治,不仅大规模的杀人,而且“诛心”,凡是有一点点的思想火花,一点点的独 立人格,一点点气节的人,全部扑杀后,满清的皇帝就可以“在冠冕堂皇的,道德,人民的名誉下,在看似高超的普世的绝对真理中,挤压着其他话语的存在”如此黑暗的统治和殖民压迫下,中华文化的道统几乎断绝了,满清在入关初期大规模的以刀杀人之后,又持续不断的进行了200余年的“以理杀人”的精神奴化和空前绝后的文化。
作者:飞逍 回复日期:2007-7-18 18:33:45
作者:wwwjean 回复日期:2007-7-18 17:59:58
千载以下,犹恨万历帝!!!!!
-------------------------------------------
万历怎么了?
人家明朝万历皇帝当朝的时候,把日本打败,逼得倭奴躲在日本岛上200年没敢冒头。
哪里丢中国人的脸了??
-------------------------------------
这个万历帝只知道往东不知道往西。元朝还有色目人,请问明朝时期的色目人到哪里去了?为什么不多派几个探险队去西方看看?发现不了英法,发现个波兰德国也好啊!
如此,明朝就会和世界联系到一起,历史也将会大大改变。可惜这个皇帝没有眼光。
也许这个皇帝性欲不强,对洋妞一点兴趣也没有?
明朝做得另外一件很傻的事情就是派个太监去执行大航海的任务,遍撒恩泽以后,连个洋妞也没带回来!
如果郑和是个正常人,可想中国的历史将会不同。
登录后方可回帖
我以前犯了一个错误,即笼统的泛泛的批判理学。宋明理学是应该批判的,但如果把批判理学的范围延伸到满清,则是一个大大的错误,因为满清的黑暗统治下,根本无学,只有无边的黑暗和血 腥,满清不仅使华夏文化的道统断裂,绵延数千年的学统也断裂了。根据牟宗三的看法,理学的最后一个大师刘蕺山在明朝亡国
的时候绝食而死,以他的死为“为这门学问做最后的见证,所以讲理学讲到刘蕺山就完了”真所谓,明亡,儒亡,道统和学统同时断裂了。在满清的黑暗统治下,不仅明亡,儒亡。连佛教佛学也断裂了,这比历史上的灭佛的危害要大百倍千倍,因为哪个都是短期的,而满清对佛学佛教也不放过,致使“鱼山辍梵,狮座蒙尘”200年,“难怪梁启超在写《中国佛法兴衰沿革说明》时写到他本来最熟悉的清代时反而泄了气,用寥寥几句就把清代打发了过去。”(《中国思想史。二》
650页)儒学亡了,佛学亡了,只有满清统治下的无边的黑暗。学者们在“文字狱后,专事研究错别字”(《算帐》鲁迅),如果说满清统治下还有什么学问,这个“专事研究错别字”就是唯一的学问了。因此,我们今天可以说鲁迅的所谓反传统,是反满清摧残之后的传统,是满清牌号的所谓传统,鲁迅文章中所透射出来的愤懑,压抑,绝望的背景正是他所说的“瓦砾场”,中国5000年的优秀文化,中国5000年的学统和道统,在满清的摧残下变成了瓦砾场。在满清的黑暗统治下,“民族的慧命窒息了,文化的生命随之衰歇了,2000多年的学统亦亡了,所以清代300年是中国民族最没有出息的时代。美国人坦普尔根据李约瑟的《中国科技史》写了《中国:发明和发现的国度》一书,里面列举中国一百个世界第一,满清没有占有一项。在明亡之时,中国文化在世界上的地位仍很优越,明朝之前中国是当时世界上经济、科学最发达的国家。迄时世界上重要的发明创造和重大科学成就大约300项,其中中国约175项,占57%以上。总体上说,到明中晚期,中西方之间仍是互有短长。经过满清200多年,中国的科学技术已全面落后于西方。在数学、物理学、化学、天文学、生物学等方面,中国比西方晚了几乎两个世纪,直到19世纪下半叶,这些西方的先进科学知识才缓慢地介绍到中国。
整个清代,中国在满清的黑暗统治下,“沉沉昏睡,民族生命歪曲了,衰弱了,逼使考据学得到畸形发达,而文化生命亦歪曲了,迷失了。因此,在清末西方列强相继侵害之时,显得不堪一击”(《中国哲学的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