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3 个回复 | 最后更新于 2017-10-03
2017-07-12   #50
  拜读了
2017-07-14   #51
  
  语言的这两个字眼儿,被太多的人神圣了,其实它的本身就是有血有肉的,也是有精神儿的。可惜,我们生活中的语言已经难见于书刊报摘,白话不白话,文言不文言,绉绉地让人觉着似乎那些东西都不是自己嘴里用得着的东西,这的确让人费解。
  
  楼主的这些言语,我只说一个字儿:亲!
  
  
2017-07-18   #52
  :)俗世中有大欢乐。
2017-07-18   #53
  很有民间味道.
  
  这种味道,被乡野的风吹散了,又被你用文字合拢.
2017-07-18   #54
  语言活波,不错。
2017-07-18   #55
  下面这条也是网友提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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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给你提供:“狗大自咬,女大自巧”。来自我妈,我小时侯她从不让我做家务,邻居说她娇惯我,看闺女长大了咋办?她就这样回答别人。还有一句:“三声叫不来狗,屎就自己吃了”。也是我妈说我呢,意思说我脾气急,本来是叫狗过来吃屎呢,叫了三声狗还不来,自己就把屎给吃了。
2017-07-18   #56
  感谢“祥聚钟瑞”、“稷下之秦” 阅读!
  虎年精进!
  
2017-07-18   #57
  品味
2017-07-18   #58
  谢谢“稷下之秦”、“化蝶今生”!
  从一到一百很容易,可从一百到一百一十却很难!我会继续的。
  
2017-07-18   #59
  想家盼家就是回不了家!
2017-07-18   #60
  
  [“杀鸡杀屁股,一人一杀法”]
  
  这是“话糙理不糙”的又一个实例,还有更绝的,“蒸馍蘸尿,各有所好”,所表达的,无非求其和而不同的宽容。你可以读出和稀泥的无原则,也可以读出乡人面对纷争时的善意。我们总是难以接受与己相异的存在,或装束或言论或生活方式,有点权力的,必欲除之而后快。于是天下大一统,但一个社会的生命力也几近枯竭。
  1980年代,二哥还是一个纯消费者,某日,当他提出要买一条牛仔裤后,被家人训斥:“买那弄啥?厚的跟帆布似的,又不透气又不好洗!”多年以后,我依然难忘二哥那沮丧的样子,专制始于家庭,信然。
  
  

2017-07-18   #61
  不错
2017-07-19   #62
  090128在老家,忽然记起网友“白沙淡菊”的疑问:“饥不洗澡”可以理解,“饱不剃头”何解?当时我也不知道,只好存疑了。今日转问了爷爷,原来是吃得太饱去洗头剃头,弯腰低头不便,故言“饱不剃头”。哦
2017-07-19   #63
  作者:马国兴 回复日期:2007-11-30 12:36:22 
    
    俞晓群先生见笑了!
    《书生活》名不副实,主要是第一次出书,什么都想往里装,限于丛书篇幅,只好各种题材都选一点了。按我的设想,事关童年故乡的一册,事关书生活的一册。
    《人书情未了》就很好,无论文字,无论编辑体例,无论装帧设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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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啊
  
  当年辽教版的“万有文库”和“书趣文丛”多么让人期待啊
  
  俞先生还在做出版吗
2017-07-19   #64
  
  [“迷信迷信,你‘迷’它就‘信’,不‘迷’它就不‘信’”]
  
  老爸拆解“迷信”,让当年的我耳目一新。老爸原是一名“赤脚医生”,从昆明军区某医院进修回来后,结合实践,名扬一方。老爸虽非共产党员,但身为医务工作者,也算无神论者,对当时在农村走红的巫婆神汉有自己的见解,拆解“迷信”即其一。“为民除病当为己任,处事求其于心无愧”,老爸的座右铭让我肃然起敬,而老爸也成了自己儿时的偶像。
  说起来,家人并非无所畏惧,有时也会有“迷信”之举。中堂供奉先人神位就不说了,有时还憋不住找“仙儿”算命。从我记事起,每到大年三十晚上,爷爷总会带我们哥仨捏“元宝”——将锡纸裁成小四方块,再折成元宝形状,用黄纸一袋袋包好——留待次日清晨烧了,算是给先走为神的家人送钱。每每此时,爷爷总会解释自己的举动,说是他那去世的父亲(我的曾祖父),早年曾给他托梦,嘱咐只有这种元宝在那边才能通用,云云。我内心迷茫,目光转问老爸,却见这个无神论者面无表情,抑或淡然一笑。多年以后,我理解那笑是宽容,更是尊重。
  
  
2017-07-19   #65
  这个好。
2017-07-19   #66
  谢谢“注侧八次了”、
  “春江沐雨”、
  “要饭的小丫头”、
  “林黑”关注! 
  
2017-07-23   #67
  
  [“冬至不吃扁(食),不冻耳朵就冻脸”]
  
  在故乡,饺子是唤作“扁食”的,这句话里简化为“扁”,大约只是为了押韵。冬至吃饺子是风俗,至于不吃饺子会冻耳朵冻脸之说,并无科学依据,只是一句调侃罢了。那时候大家都没什么钱,平时吃肉是一件奢侈的愿望,但到了年节,总还是要割点肉改善生活的,冬至嘛,饺子馅便是白萝卜掺肉了。一定意义上说,吃饺子就是吃肉。“今天吃扁食没有?‘冬至不吃扁,不冻耳朵就冻脸’啊!”这话是提醒对方,过节了,别再抠门了。
  大人们还将饺子戏称为“鱼”,诱发孩子的食欲。这命名和“扁食”一样,取其形象,更取其稀有,其背景是物质匮乏的时代。如今我对饺子的感觉是反胃,缘于小时候贪玩,刚吃饱就出去疯跑,受了凉。所幸饺子不再金贵,已经成为家常便饭,否则我岂不后悔?
  离开故乡很久以后,我才感觉到“扁食盒”的妙处。“扁食盒”是故乡人做饺子皮的工具,截取杯口粗的竹子一段,打磨而就。做饺子皮时,先用擀面杖将面团摊薄成皮,再取“扁食盒”一次次在“大圆”上按取“小圆”,“小圆”之间会有边角余料,团之摊薄,又得继续——儿时的我视之为好玩的游戏,争着抢着要参与。故乡也有竹子,不过都比较细,“扁食盒”应该产于南方,流通至此,在集市上随处可见。后来,随爱人到其家乡(河南社旗),我见识了另一种做饺子皮的方法:将面团揉搓成条,再撅成数小块,一一擀之而就。我提及“扁食盒”,他们却闻所未闻,自己随后便托家人买了两个,转给岳父岳母。你看,我也担当了一回文化交流的使者呢。
  
  
  【下图为故乡的娱乐活动(远景)】
  

2017-08-07   #68
  
  [“好借好还,再借不难,如果不还,全家死完!”]
  
  这话一般写在书的扉页,而儿时所谓的“书”,大多连环画而已。那时精神食粮和物质食粮一样的贫瘠,每个人都不可能有太多书,“图书馆”在生活中还是一个冷词,互通有无倒是个不错的选择。其言恶毒至极,恐怕是经多了有去无回,遂有此策。举凡书友,都会有些长腿的书去而不返,空留挂念,应该理解其言其情。
  那时我借来的书上,更常见的是前半句,似乎写上这句话也成了一种时髦。虽然感觉怪怪的,却还是忍不住借之读之还之。谁让咱没那么多书呢?和此言相类的,还有:“扇子有风,拿在手中,朋友来借,不中不中!”你一定看出来了,这是写在纸扇上的,而言语间可见拥有者的得意——这就更显矫揉造作了,又不是书,不借也罢!
  
2017-08-11   #69
  
  儿子

2017-08-12   #70
  
  [“支门事”]
  
  “支”即“支应”,取其本意,而非“敷衍”;“门事”或作“门势”,指的是迎来送往的琐事;“支门事”意味着责任的承担与情谊的延续。平时,乡里乡亲有了红白喜事,自己便需要“出手”了。每家办事,必请信得过的人记帐,而那个帐本的内容,是自家门事大小的体现,也成为日后对应支出的参照。“支门事”在过年的几天成为主旋律。小时候,每逢过年,走亲戚便成了我的任务,要从大年初一跑到大年初七初八。相应的,妈妈在家待客,也要忙活到那个时候,做饭洗刷之外,还要给来访者的小孩“压岁”。过年,绝对是民间的一次大流转:人的流转,财物的流转,情谊的流转。
  相对于外地,故乡过年走亲戚的礼物较轻,我小时不过是糖果罐头之类,与此相对应,压岁钱也只有三两块钱。后来不知从哪年开始,家乡的人流行送方便面了,身边厂子生产的“豫竹”牌方便面,十来包一箱的那种。问及原因,他们都说这东西至少“能放(很长时间)”。这个新民俗(风尚)让我哭笑不得,大概也是世上绝无仅有的。此时,压岁钱也是水涨船高,得十块八块的样子。由于许多亲戚家老人辞世,加上我们弟兄几个成家另过,“大家”的过年出访的目标大大减少,而妈妈的接待任务,还是那么多,那么累。
  “这就相当于咱们花钱把东西买下来了”,付了压岁钱,送走客人,妈妈将礼物提到内屋,如是感叹。
  
  
2017-08-12   #71
  问国兴兄好.
  我刚看到这个帖子.
  恰好昨天我在翻看仁兄的<书生活>,还感叹您的文化情调之清新与独到.好文字.
2017-08-12   #72
  文章开头那句话我们那儿说的更抢——“你打死卖盐哩啦”——跟端出来的一样,没有一点缓冲
2017-08-12   #73
  2010年第3期《天涯》杂志“民间语文”发表我的《中原农村家常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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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原农村家常话
  
  
  小孩儿家哪有腰?
  
  故乡的学校,每年有四个假期,寒暑假之外,还有麦假和秋假,为的就是在收获的季节,让学生帮家里人干点力所能及的活儿。收秋还好说,割麦是最难受的,头上骄阳流火,脚下地气蒸人,无数次弯腰低头,让人腰酸背疼头晕目眩。有一次,我扔了镰刀,挺直腰,又揉又捶,见家人过来,故意大声喊:“哎哟,腰疼!”大人总是笑笑,并不顺着我的心思,反而说:“小孩儿家哪有腰?”我就不明白了,小孩儿家怎么就没有腰,难道大人的腰是在成人时谁给安上的?
  有一个小孩儿,将镰刀别在自己的腰间,对大人说:“我的镰刀没影了!”大人说:“那不是在你的腰上嘛!”他问:“小孩儿家不是没有腰吗?”“不好好学习,将来得成天这么干!”
  
  新安茅厕三天香
  
  “安”就是“建造”之意。这是农民的智慧,总结的自然不止五谷轮回之所,也有对世事的洞察。他们被谎言一次次地蒙蔽,练就了怀疑的目光——这事儿莫非又是“新安茅厕三天香”,瞧瞧再说吧。
  故乡的夏天,屋里难免窜进几只苍蝇。童年的我,总是拿着蝇拍与其战斗,嘴里还嘟囔:“讨厌的苍蝇!”爷爷在一旁听见了,纠正道:“哪里是‘苍蝇’,是‘蝇’!”我一下子摸不着头脑,这有什么区别吗?爷爷说,茅厕里的是“苍蝇”,屋里的是“蝇”!听了爷爷的解释,我真想笑,却终于没有出声。现实中的茅厕,不出三日,已然恶臭,已然苍蝇乱飞了。茅厕中的苍蝇,自然不懂人类对自己的定位,自是不会只在一个地方呆。仅仅因为同一个事物的不同的处境,而将其做多样化的命名,这大概是另一种生活的智慧了。
  
  老实人长远
  
  旧式婚姻,更多的是双方父母选择的结果。男方看似更为主动,其实不然。女方父母总是动用一切社会关系,调查男方的方方面面——家境如何?弟兄几个?有没有狐臭?这当然可以理解,自己的心头肉啊,下半辈子得托付给可靠的人。选择标准有很多,关键得老实,“老实人长远”。我小时侯非常留心家人的选择,揣摩姑母和姐姐的对象,心里想着,自己可得按着“老实”的模子长下去,不然大了找媳妇都难!
  世事难料。不知从何时起,“老实”成了贬义词,你要说谁老实,他一定给你急,跟你骂他似的。故乡的姑娘再找对象,男方得精明能干了。
  
  脱裤放屁——多此一举
  
  这话有点糙,听着却生动,还解气。当然,用其他语汇也可以表达同样的意思,比如“六指挠痒——多一道儿”,比如“画蛇添足”,比如“过犹不及”,比如“物极必反”……真真是蔚为大观,各种身份的人,抑或同一个人在不同的场所,尽可以挑选适合的来说。
  
  男不在分家,女不在陪送
  
  比较全面的表述,是“男不在分家多少,女不在陪送多少”。小时侯,我对婚姻是畏惧的,当然,自己畏惧的是丰厚财礼的习俗。每家娶个媳妇,都是遭灾一场,而且还会累及亲戚。家里孩子多的,甚至会到信用社贷款办事。所谓女方的“陪送”,不过是“羊毛出在羊身上”而已。过门不久,小夫妻就会提议分家,那又将是一次劫难。这句话有提倡新风之意,惜乎从来就没有成为现实主流。
  刚开始时,除了现金,男方家需要准备的,不过是家具。家里必须有多少条“腿”(家具),风俗早已作了规定,女方家也会有要求。后来,各种家用电器纷纷出来加码,又有“三金一木兰”新风尚兴起——“三金”者,金耳环、金项链、金手镯也,而“木兰”是女式摩托之谓。我说的是故乡,而在其他地方,也不会差到哪儿去。再后来,一个个青年走出这个封闭的小圈子,新的意识逐渐生成,旧的风俗才会有所松动。
  
  你把卖盐的都打死了?
  
  这是一句戏谑语。在故乡,谁要是炒菜过咸,准会招来这样的揶揄。更直白的说法是:“你们这儿的盐是不是不要钱?”
  
  杀鸡杀屁股,一人一杀法
  
  这是“话糙理不糙”的又一个实例,还有更绝的,“蒸馍蘸尿,各有所好”,所表达的,无非求其和而不同的宽容。你可以读出和稀泥的无原则,也可以读出乡人面对纷争时的善意。我们总是难以接受与己相异的存在,或装束或言论或生活方式,有点权力的,必欲除之而后快。于是天下大一统,但一个社会的生命力也几近枯竭。
  
  屙不出来还嫌茅道(有)毛病
  
  今日大多数农村,依然没用上抽水马桶,而从农村出来的后生,应该对此喻体不会陌生。这句话挺揶揄人,说的无非是“不要找任何借口”。
  
  婆婆瞧,孩儿掉
  
  我们那儿将外婆唤作“婆婆”(将普通话语境里的“婆婆”单唤一个“婆”字),说是孩子没见外婆来看望便不肯出来。真神了。怕是孩子的妈不习惯婆家的环境,盼着自己亲妈来,心里提着劲吧?
  还有一些关于婴儿的谚语与习俗,比如“孩儿笑,头发掉”,说是孩子会笑时,孩子的妈就该掉头发了——两者是并列出现,却是因果关系。家人训导说,有了孩子,晚上就不要做客访友,免得在外面带回来乌七八糟的东西,惹得孩子啼哭不止;如果非要出访,也要在进院前跺跺脚或撒泡尿,将那东西吓走……
  
  价钱说好,秤上给够
    
  这说的是卖菜的事儿和理儿,当然,用在其他生意上也一样,共通的是“诚信”精神。我小的时候,常常跟着大人卖菜,先是爷爷,后来是二哥,见识了不少卖菜的事理儿。“价钱说好,秤上给够”给我的震动就挺大,这话从二哥嘴里说出来,朴实又形象,相比之下,“诚信”就太文太概念化了。卖到最后,我为顾客挑剩下的蔬菜发愁,二哥却说:“拣到了(音‘聊’,意‘完’)卖到了,百货对百客,不用急。”呵,后来还真有人看上剩下的呢。
    
  国家没咱衣饭
  
  小时候我对爷爷是又崇敬又怨恨。崇敬是因为我在一本书里,居然看到了爷爷的名字。说起来,那本“书”不过是一个内部资料,叫《博爱地名考》,提及1950年代,时任村里会计的爷爷,提议将村名由“季村”改为“际村”——原村名因居民全姓季而来,但当时季姓人家已先后迁出,名不副实。我那时对字纸无限敬畏,名字进入书里的人,近乎于神。至于怨恨嘛,常常出现于爷爷历数往事后。爷爷年轻时主动放弃了许多上进的机会,原因是我爸小时候体质弱,“提起来一条,放下去一堆”,他舍不得。而经由他推荐代替自己的人,后来都官居要职,名耀一方。每及至此,爷爷总是轻声叹息,说:“国家没咱衣饭啊。”
  
  “是‘百天照’,你怎么写成‘百日照’了!”
  
  大哥话一出口,我也心头一惊:是啊,“百日”说的可是死人!赶紧改了过来。2002年6月17日,儿子出生一百天时,我们到照相馆为他拍了照片。随后回老家时,便拿给家人看,家人建议写明时间,我不假思索,提笔就犯了这样的错误。不禁感慨汉语言的诡异,一样的时间长度,却是不同的指向。
  
  台湾解放了没?
  
  儿时游戏一种。某小儿从背后执另一小儿双耳,问:“台湾解放了没?”答:“没有。”此小儿便执其耳左右晃动,口中念念有词:“没解放?赶快解放!哒哒哒哒……”得,头当机关枪使了。另一小儿难受其苦,忙说:“解放了解放了!”“解放了?擂鼓庆祝啊!”此小儿双手握拳,上下起伏,不断砸在另一小儿的头上……
  
  扫地扫旮旯儿,洗脸洗鼻洼儿
  
  话出自我妈之口,说的是行事要认真,追求细节完美。这话不难理解,难的是执行;话里的事也不难做到,难的是一以贯之,并推而广之。如今,每每自己临事,心生敷衍之时,妈的话总是及时在耳边响起,让我不敢怠慢。
  
  好记性不如赖笔头
  
  爷爷在村里做了一辈子会计,几十年下来,练就一手好毛笔字,也养成了一种有条理的生活习惯。家里常联系的电话号码,他用毛笔抄于硬纸板上,置于电话边;每次要去赶集前,他必用笔记下要买的东西,随身带着,以便参照;很长一段时间,他为我们家设立了一个帐本,记录家庭的收支情况……爷爷说:“好记性不如赖笔头。”
  
  糊窗不亮,擦屁股打光
  
  “打光”者,“打滑”也。如果这是一条谜语,你猜猜,此物是什么呢?呵呵,是奖状。学生时代,每到过年前的期末,学校总是给优秀的学生奖励,其中少不了精神奖励集大成者——奖状,而得奖状者总是少数,“大多数”里便有此言出此言传,是“精神胜利法”的体现吧。儿时的窗户上还没有玻璃,夏天是窗纱阻蚊,冬天是白纸挡风;而擦屁股的物件,文明点的,也只是草纸而已——奖状的确是糊窗窗不亮,擦屁股又打滑。
  
  你的尾巴咋恁长?
  
  儿时乡村的教室,取暖的方法,不过是用白纸糊了窗户,再就是关紧门户。我对那时最深刻的记忆就是一个字:冷!但身为学生,总不能一直抄着手,总还得执笔写字的。每到冬天,我的手指都成了胡萝卜,又红又肿又奇痒难耐,简直生不如死,一点也感受不到冬天的诗意,而用热水泡手泡脚,是我每晚必修的功课。如是,便可以想见坐在门口的同学的感受了,每每有人进出没有随手关紧门,总会得到这么一句话:“你的尾巴咋恁长?”
  揶揄之意不言自明。从另一个角度看,这也是幽默,而民间不乏此类妙语。小儿跌倒,正要撒娇放声,大人并不搀扶,抛下一个定论:“哟,又拾钱了!”小儿破涕为笑。
  
  资料整理写作者附言:我的故乡在豫西北的博爱县。观其名,可知其历史之短(设置于1927年)。博爱县背靠太行山,被源于山西的沁河与丹河所绕,古为怀庆府属地。怀庆府地界,曾有“怀梆”流行,还有“四大怀药(怀山药、怀地黄、怀牛膝、怀菊花)”济民,更有一些特有的言语代代相传,体现了此方水土百姓的生存智慧和幽默。我采撷了一些,融入童年的经历和感受,遂成此文。
    
  资料整理、写作者:马国兴,编辑,现居河南博爱。以上资料由作者本人提供。
  
2017-08-12   #74
  作者:林黑 回复日期:2010-01-23 08:20:37 
    君家龙儿方八岁,哪来的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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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黑兄看得仔细,是我“心到笔未到”,失误,见笑!
  感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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